晚上吃过饭,三人看了会儿电视,江彦兰年纪大了早早就去睡了。
虞闻的房间已经被江彦兰分配给了温想。孙子反正不值钱,江彦兰就让他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坐躺两用的沙发翻折一下,再从中间拉开,就成了一张床,虞闻正在铺被子,看见温想洗完澡出来了。
县城靠山不比云城,九月底的晚上已经有些凉了。温想今天带的是一套长袖睡衣裤,看起来保守得很。
受了热气蒸腾,她脸上泛着淡淡的绯色,沾了水的黑发弯绕在胸口,像一勾浅浅的新月。温想本想用电吹风的,但又怕吵到江彦兰睡觉。
“没事儿,门关上吹。”
江彦兰房间是在屋子最东边,跟浴室隔了一整个客厅,听不见。
可惜的是,虞闻的卧室就在江彦兰隔壁……
整洁的床铺上,温想闻到了满满阳光的气味。江彦兰知道他们过来,一大早就把床单被褥拿出去晒了。
门被敲响,虞闻端着杯牛奶站在门口,“外婆叮嘱的,让在你睡前泡一杯。”
白天那袋粉叫她那么紧张,晚上喝点牛奶好睡觉。
这也是江彦兰以前的习惯。
虞闻还在长身体的时候,江彦兰每晚都给他泡一杯牛奶,她说睡前一杯奶强壮中国人。所以后来虞闻长到了一米八六,江彦兰觉得她的牛奶功不可没,丝毫没觉着基因起了什么作用。
但夜半送奶,怎么看都有点大灰狼行为。
开水泡的奶,还很烫,虞闻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拉过温想的手。
看喜欢的姑娘坐在自己曾经的床上,是一种很奇妙的的感受。床,是他的;她,也是他的。
温想的心也在怦怦跳,尤其两人今天用了同款沐浴露,柚子味的香气融合在一起,让她有种被虞闻无孔不入的错觉。
虞闻的指腹在她唇上摩挲,刚摸了两下就吻了下去。
卧室还是太狭窄了,暧昧的热潮久久挥散不去。
睡衣在推挤之间起了褶皱,慢慢卷到小腹上。他的手不知何时从下摆钻了进来,搭在温想腰上。
第一次对她起旖念就是因为这截白软的腰,现在罪魁祸首在他掌下,他当然要略施惩戒。
唇上还在交换涎液,手指却沿着身体的曲线慢慢上滑……
“虞、虞闻……”
温想抖了一下,老式棕榈床,稍微动一下就吱呀呀地响。连串的声响听得温想耳根一红,连忙用手推虞闻。
温想摇头道:“不……不行……”她湿润的眼睫像从水里蹚过一般。
虞闻没再逼她,他也知道不行,江彦兰会起夜,而且这堵墙隔音特别差。
只是掀眼的时候,眸里的黑色稠得吓人。虞闻摸了摸杯子,感觉凉了一些,他问温想:“要不要喝奶?”
还没待温想应声,虞闻自己含了一口,托着她下巴吻了上去。
温想被禁锢在他臂弯中,这样被喂奶还是挺羞耻的。何况也不单单是喂奶,虞闻还沾了奶汁在她身上画画了。
……
待他闹完,温想下巴、锁骨上都是奶汁,连床单上也沾了不少。
虞闻把弄脏的床单撤下,从柜子里找来新的。
“牛奶还喝不喝了?”奶杯里还剩下一半儿,他摸了摸,发现早已冷透,“我给你热热?”
“不喝了……”温想一把掀起被子把头蒙住。
虞闻一阵笑,端起杯子咕隆两下喝完了。他隔着被子吻了吻她的脸,“晚安。”
他刚要走,温想拉住他的手,“等等……”她从被子里钻出来,用指尖擦走他唇上的奶渍。然后拉起他下摆,在左腹上划了两笔。
指腹很柔软,滑下去时有点痒。
“报复我?”
刚刚虞闻在她最怕痒的腰窝上,画了一颗小小的爱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