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闻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厕所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过来。
走到大厅的时候他看到向子洋正在跟温想说话。
“姐,你别看我染了红头发,我人很乖的。”
“唔,这样吗?其实红发还挺……潮的。”
“是吧,我也是因为少年白嫌难看才染的。哎,都是读书闹的……话说我小时候老拿三好生呢,老师还让我当大队长,就三道杠的那个。”
“你那么厉害啊,我只当过中队长。”
“害,低调低调,好汉不提当年勇了。对了姐我叫向子洋,你叫什么呀?”
“温想。温暖的温,想念的想。”
“温想?多好听名儿啊!不像我,儿子的子,洋相的洋。”
虞闻看见温想被向子洋逗笑了。
她原本就生得清纯,柔顺的长发温婉地落在肩上,一对秀眉一双杏眼,笑起来时,白嫩的脸颊上泛出迷人的粉色,眉眼弯弯的似两枚新月,遥遥在他眼前晃。
“向子洋,”虞闻冷冷地站在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没事做就去院里帮老谭擦车。”
向子洋回头望了一眼,随后对温想耸耸肩。
他人跳是跳了点,但还是很听虞闻话的。
“闻哥叫我了,那温想姐我去帮忙,有事你喊我哈!”
等向子洋路过虞闻身边,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道:“闻哥你昨儿夜里起来洗澡啊?”
“?”
“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去好几次你都没出来,给我憋得差点尿裤子里。”
虞闻额角跳了跳,他目光不自在地往温想那边瞟,发现她正好也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而向子洋一张嘴还在叭叭个不停,“洗金澡还是银澡啊一个多小时,你到底在里面干嘛了?”
……来人啊给他卷胶带,他现在就把向子洋嘴巴封住。
最后虞闻忍不住拎起他领子给人提后院去了。
回来的时候他清了嗓子,问温想:“你找我?”
刚被茶几遮住他没注意,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跟梦里一样穿了条蓝色百褶裙。
他愈发怀疑那个梦的真伪了。
虞闻抬手在后颈摸了摸,除非熟人,很少有人能看出他这是心虚了。
温想“嗯”了一声,把旁边的包拿了过来。
“今天我开店早,有个男人进店里把这个包给我,说让我转交给你们俱乐部。我看那会儿你们还没开门,就应下了。”
虞闻把包接过来,“他就让你送这个,还说了别的吗,有说自己是谁吗?”
“没有……但他头发挺长的,”温想比了比肩膀,“到这儿。”
虞闻拉开包一看就知道是蒋嘉年送来的。
包里装了两袋摩托车零部件,还有几本合同书,都是之前俱乐部跟车商、供应商签的,没想到也被他顺走了。
除此之外还虞闻发现了一封挑战信。
虞闻顺手翻开:
「下礼拜三晚上七点半,溪谷外山道,3v3,德翠卡约战斯冰赛。」
下战书是赛车手或俱乐部间非常传统又具仪式感的挑战方式。
虞闻没听过德翠卡的名字,掏出手机搜了下,原来也是一家云城新注册的摩托俱乐部,他往下翻了翻,发现法定代表人居然是蒋嘉年。
他现在终于明白蒋嘉年为什么跟谭勋说想入股,又为什么突然撤资,还把俱乐部合同带走了。敢情之前在他这儿是套“商业机密”呢。
温想看见虞闻脸上的表情略显丰富,她好奇地问:“有哪里不妥吗?”
“没事儿。”虞闻顿了顿,“就之前俱乐部的合伙人,突然撤资不干了。”
……甚至还另起炉灶新开火了。
“撤资?”
“嗯,撤了六十万。”
“啊,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