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闻开了四小时车紧急赶到缙城。
等温想的培训结束,两人去工厂找老板签单交钱,又留下地址,让他这批曲轴生产出来后立刻运到摩托车厂那边。
回市区的时候天都黑了。
虞闻开了一天车本来应该很累了,但一见到温想,他□□的疲乏就像压进了过滤箱似的,一瞬间净了。
他给向子洋打了电话,告诉他们单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处理好俱乐部的大难题,虞闻眉眼都舒展开来。他在温想培训点附近定了个宾馆,打算等她明天的课结束一起回去。
然而温想却说她要回宾馆找申莉?
虞闻:“我都来了你不跟我住?”
他嘴里打了个响舌,凑过去在她耳旁说道:“我定的可是激情大床房……你不来我激不起来。”
……温想汗颜,她感觉虞闻近来不光爱撒娇,还变得有些没皮没脸了,难道是被向子洋传染的?
此时正带客户参观俱乐部的向子洋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晚上虞闻陪温想逛了逛天水街,昨天时间匆忙她跟申莉只吃了个午饭就回去上课了。
天水街集结了各类特色小吃、古玩字画、商肆民宅,是最能体现缙城历史文化风貌的街道之一。
这条街夜晚比白天更热闹。从铺就青石板的主街出发,横纵各连通了十条小街小巷,每条街道两旁都修建着二层高的仿古排楼,青黛砖瓦,飞檐翘角。
最近当地在庆祝缙城连续三年评上了全国文创城,每个小楼的屋檐上都挂了一串红红的灯笼,看起来喜气洋洋的。
街道上摆出了不少传统小吃摊,一位胖胖的老师傅正坐着画糖画。
虞闻不嗜甜,但见温想在摊前驻足,他还是找老板买了一对。
他让老板画两只小猫,一只公的一只母的。
看来爱情会让一个男人主动接受被猫塑。
师傅用汤勺舀起糖汁,下手前顿了顿,似有些犹豫。
这么些年他花鸟鱼兽倒是画了成千上万,区分性别的猫还真没画过。
虞闻掀眼,淡淡问道:“怎么,不好画?”
他这话倒是没带一丝怪气问的,只是虞闻本身声线偏冷,人还有点桀骜。稍微自傲一点的手艺人对上他都会觉得他是在挑衅……
胖师傅白眉一飞,心道:我在天水街画了30年糖画,我的手早比我的糖还要甜了。就你们这对小情侣还能难得倒我?
于是他大勺一挥,手起糖落。
熔化的糖汁在石板上来来回回飞快浇铸,勾出两只小猫的造型。
随后便是画龙点睛之笔——胖师傅给左边的猫头上补了个蝴蝶结,右边的猫屁股上画了两颗圆滚滚的蛋!
空气先是凝结一秒,随后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路人纷纷惊羡于师傅精湛的技艺和非凡的想象力,拍手叫道:“喵啊妙啊!”
胖师傅用小铲刀将糖画铲起,粘上竹签,一人一个递给他们。
虞闻按了按眉心,心想这就是来自手艺人的“以牙还牙”吗?
他转着那只“小公猫”,对着屁股上两颗□□的蛋蛋,半天下不去嘴。
胖师傅捋了捋嘴上的胡子,冲虞闻使了个挑衅的眼神:快舔啊小伙子,我都画出来了你怎么不舔?
温想已经被虞闻尴尬的表情笑得直不起腰了。
虞闻嘴角压着笑,行吧,看她笑这么开心,自己吃点瘪就吃吧。
但温想是顶好的姑娘,她给虞闻挽了尊,跟他交换了手上的糖人,自己舔小公猫,让虞闻舔小母猫。
夜里两人缠在一起,虞闻又回想起街上的这幕。他喘了口气,挠着她下巴上的软肉,低声地问她:“老公的……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