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干净澄澈,少许云漂浮。
黄色调褪去重新回到蓝白,烈日高举,持续照射,不放过任何一片区域,灼热烧皮肤,刺痛感对于在行走在沙漠的人们来说,习以为常。
一望无际,沙漠起伏绵延同山,整片金黄上唯有一团白点缓慢潜行。
白衣松垮套在身上,牵引骆驼运输物资,他们交谈商品的信息、贸易的中转站。话语中得知,这群人应该是旅商。
可细看,这群被包裹成货物的,正是旅游团。
所有人身上绳子捆绑 。
他们的领头人,就是不在帐篷的付蒙。
骆驼颠簸起捆绑的众人,唯有一只大白鹅在骆驼一旁挂着,脖子朝下垂直,跟随骆驼行走而晃动。
大白鹅缓缓睁开双眼。
漆雕檀最先疑惑的不是自己怎么在这里,而是哪个杀千刀让她头悬浮在空中,还不听晃动。
头晕,犯恶心。
她晕骆驼了啊!
“哟,没想最先是大鹅醒了。”
刀疤脸注意到鹅头耸立,小眼充满杀气,可以化作刀片刺杀自己。
大白鹅就这么盯着自己,任凭自己有任何动作也不转移目标。
被鹅这一刺,身体不自觉后退,倒是被旁人抓住,一份嘲笑下来,刀疤脸发现自己竟然被一只鹅给吓到了,这说出去,笑话。
“啧,你这只鹅!”
刀疤脸看向最后面的付蒙,对她冷脸,不再说话。
刀疤脸如何,漆雕檀并不在乎。
她仔细观察现在的场面,数了一下人数挺多,这群人有备而来,领头付蒙对上视线也不疑惑,随意任她打量。
她的醒来,付蒙很轻视,可能他认为自己就是一只鹅,不足为惧。
当时应该给付蒙下重手,醒都醒不来的那种。
“啊……”没事。
漆雕檀特意看向付蒙胸前挂着「遗失雕塑」的绿晶。
辛好他一直带着。
白衣服飘扬到她头上,重重拍到。
漆雕檀注意力被吸引,她这才看清楚自己身边的人——柯槐。
他脸上煞白,多少带些黄土。
短发夹带沙子在骆驼每一步都会扬起,汇聚黄色沙团掉落。
眼镜片碎裂程度堪比她打碎老板娘家的玻璃,救都救不回来的那种。头部对着大白鹅处,双眼颤动,准备醒来了。
深蓝色眼眸最先显露出震惊,看到大白鹅再望向附近,似乎明白了什么,才逐渐沉寂下去,恢复冷静。
哎呦,这不是追杀她的柯槐吗?一时不见,这么拉了。
身份果然还是地下医生,在旅游团等她呢。
切身份来杀她,这下CD没冷却好,身份切不了任人宰割。
漆雕檀无声嘲笑他。
眼睛里充满了戏谑,上下打量他灰头土脸,尤其是被发搜布料塞住嘴巴,那股臭味让本应是保持浪漫的他一度抬不起头。
甚至连呛她的意思都没有。
继续刚才同审核的话题,漆雕檀记起它的最后一句话。
——【比如屠幼苗这件事情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说的不就是规矩吗?
她还以为是每个调查员都很阳光开朗,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会用将他们从心底里变成这样的人。
【这怎么可能……】
【任何都做不到这一点,好吗!】
那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有什么用,感觉跟主神差不多一样的存在。
“抓新人”也可以叫作主神“专门培养”。
【确实没用。】
【当作背景板就好,补充设定用。】
审核已经被无数调查员的“十万个为什么”创死了,这群调查员就要问到源头,然后又从源头问源头,打比方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