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说话,辟欢先笑了一声:“王兄和嫂嫂伉俪情深,真叫人羡慕……”
“不过恕臣妹无礼,要多说一句,在外人前王兄还得顾忌些,公主一称,恐怕引人非议。”
“这个自然,”他边回,边浓情蜜意看向柳山,“公主金枝玉叶,多唤几声,便总能想起成亲那日的欢喜。”
后者羞涩低头:“王莫要打趣臣妾,王姬说得有理。”又抬眼看着辟欢,“王姬也不必羡慕,你天生丽质,今后定然觅得良人。”
届时可不要如她这样,一边演着夫妻情深,一边为人纳妾。
辟欢回之一笑:“承嫂嫂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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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战事平息,但后续具体事宜又耗了几月,恰逢新帝生辰将近,胡兴业本应奉旨进京,可胡家上下在早些年皆葬身沙场,无人坐镇边关,他实在不宜离开。
而早已被他收为义子的李维迎,临时受命代为面圣。
沈怜稚和李子荣二人在与禾泽几站中闯出了名头,成功被一块儿揣上,进京受封。
坐在马背上不紧不慢走了将近一月,等到了上京,竟有不少朝臣于城门相迎。
李维迎是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将军,城府半点却不输文城。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便抛去了官职称谓,哥哥弟弟叫得好不亲热。
“这两位小兄弟一看便是少年英杰,不知如何称呼?”
说话的乃是兵部侍郎韩忠业,来之前李子荣耳提面命,要沈怜稚知道哪些人不可得罪。
这兵部最常的用处便是扫尾、后勤,韩忠业虽无大用,却和户部尚书是连襟,户部管着军需物资,得罪了一家,就得腆着脸里舔两家,战时说不准还会要命。
李维迎只是个四品武官,至于李子荣和沈怜稚,还得谢过李维迎,寻城一战后他上书请封,刚任命的从五品将军和末流校尉。
李维迎朗声一笑:“都是我帐下猛将,韩大哥,可别看他们长得一个赛一个娇嫩,用起刀来,那叫一个爽快。”
娇嫩的李子荣闻言嘴角一抽,却无法反驳,怼了怼一旁打算当木墩子当到底的沈怜稚,两人一同行礼道:“见过韩大人。”
“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无需多礼。”韩忠业摆手笑道,“两位兄弟如此年轻,可有婚配啊?”
他生了副书生相,笑容可掬,实在不像个喜欢做媒的人。
李子荣犹豫道:“下官已娶妻三载,至于沈兄弟……”
沈怜稚道:“下官也已娶妻……”
韩忠业好奇:“既如此,为何迟疑?”
沈怜稚张了张口,李子荣想他也放不出什么好屁,忙抢话:“可惜那女子负心薄幸,见人富贵便抛弃了他。”
“竟有这般女子,”韩忠业先是皱眉后又展眉,笑,“无妨,上京繁华,许多妙龄女子亦待嫁闺中,若沈小兄弟遇上——”
沈怜稚这回反应很快,一口回绝道:“多谢沈大人好意,她虽负我,我却不能负她。”
后者好奇:“哦?如何说?”
少年眉眼坚定: “下官已立志此生非她不娶,不然有朝一日,她会回心转意却见我并未守身如玉,定会伤心……”
韩忠业双眼微微睁大,连带其余几人似乎都很震撼,反倒一时无话。
好在身侧一年轻官员率先反应过来,笑着上前打圆场:“大人,咱们不如边说边走,李将军还要进宫面圣,两位小将军,咱们还可以慢慢说……”
他这才笑道:“是是是……”
几番无用寒暄后,沈怜稚骑马过市,不比上次那般遮遮掩掩,一路受着来往百姓或敬佩或害怕的注视。
几人直入胡兴业上京所在的府邸,约好于次日在临仙居相聚,也算是为李维迎等人的接风宴。
李子荣梳洗一番,不打招呼便推门进了沈怜稚的屋子,促狭道:“这下好了,你才刚来,恐怕这名头,明日就会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