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刀。
华凌祁这才意识到,她受境主人影响,刚才那镜焲是臆想出来的。
她翻出袖中的铃铛,可是思虑片刻又放回去。
手中的刀紧了紧,继续向上走。
墙上的藤蔓丛里伸出条条银色丝线,犹如银蛇,吐着信子朝她直射过来。
她的耳朵微动,挥刀横扫,那银丝就势缠住她手腕、脚踝。她五指发狠,抓紧银丝一捋,划破手心,那些银丝见了血,迅速回撤到藤蔓丛。
陡然,她听到“呜呜”声从下面传来,心道:不好。
面具人扭曲着身子,要冲击她,但是又惧怕那血腥,扒着石栏焦躁地“观察”她。
这时,一个面具人猛然扑向她。
华凌祁提刀格挡,未料,脚下不稳,跌落下去。
就在此时,镜焲的身形从天井上空幻化而出,见状便极速下落,抓住华凌祁,他手臂用力往上提,将她紧紧揽入怀中。
镜焲稳稳落到石栏顶,如神祗降临,傲然睥睨着不断往上爬的面具人。
他催动术法,一道流光削向那些面具人。
黑压压的面具人随着叶子下坠,还没落地便化尘烟消散了。
莲珠运转,华凌祁身上的伤,快速愈合。
“为何不叫我?”镜焲垂首贴着她的发丝,责怪道。
她侧首倾听,说:“我怎知你是不是真的......唔......”
镜焲的手掌贴着她的后颈,俯首压住她的唇。
心疼的,眷恋的,还有狂妄的侵略。
天井投射的光笼罩着两人缱绻的身影,落叶也成了悠扬的吟唱。
镜焲声音低沉,问道:“我是不是真的?”
石栏本不是站立的地方,华凌祁手指轻颤,却只能紧紧抱着他。
少女招架不住活了万年的老奸巨猾,垂着头,不说话。
镜焲笑了笑,抱着华凌祁,足尖用力,飞身而上。
飞跃了天井便是另一番景象。
这倒像传说中的神梯,顶端就是天界仙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