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凌祁瞬间收回金色丝线,咒文锁又幻化成刀。
水中的“人”扒着石桥,重重叠叠。
华凌祁挥刀就劈,那些“人”被斩杀立即消散。
骆煜安现在并非真正的镜焲,华凌祁见他有些吃力得抵抗着空中的浓雾。
当即往掌心划去。
骆煜安投过来的目光,想生吞活剥了她。
“我以为那声嫌弃,是句玩笑话。”骆煜安说。
华凌祁一边绞杀,一边问:“这是没用么?”
镜焲讪笑:“不是说过‘吾心甚痛’吗?叫声‘好哥哥’我便不再玩了。”
“......我叫你大爷,可好?”华凌祁说。
三、四个“人”抓着石桥围栏,跃起,华凌祁仰身,挥臂横扫,刀刀毙命。
镜焲幻化出一把黄金轩辕弓,弦上搭着三只震天箭,笑道:“叫大爷多没情趣!”
震天箭潮鸣电掣冲向,浓雾中的眼睛。
它犹如真的人一般,痛苦的扭动着。
石桥上的少女似是与浓雾一体,双手捂着眼睛,凄厉地惨叫。
“那女子就是境主人,你应付她。”镜焲收了弓,对华凌祁说。
石桥上的“人”越聚越多,华凌祁转头问他:“你得了神力为何不去!”
“我不打女子。”镜焲飞至空中,速战速决,结法印,施展术法,说。
华凌祁心道:这是骆煜安还是镜焲?置我于死地时也不见你这般怜香惜玉。
少女提灯疾跑过桥,华凌祁甚至都没看清袭过来的是什么,挥刀便砍。
咒文锁幻化的刀,伤到少女,让她更加恼怒,桥上的“人”全部暴起。这时,火球砸断石桥,“人”纷纷掉落水中。
华凌祁躲闪不及,也坠下去。
“卻昭!”
镜焲分神间,被浓雾袭到后背,他咬着齿间血,奋不顾身迅速冲下来。
好冷啊,比昭陵阙的水还要冷......
乌黑的水灌进华凌祁口鼻耳,有些窒息,她朦胧间看到一片开白花的树林,花瓣飞旋,似是泛着柔光。
树上躺睡一女子,素带白衣,黑发如瀑。
华凌祁伸手想要触摸她,觉得手脚被丝线似的东西缚住,呼吸越发难耐。忽然,水中游来一只九首蛇身的庞然大物,将那边花林冲散。
它于水下四处游走,击退华凌祁身上缠裹的银丝后,便让她伏在背上。
华凌祁不见花林,意识逐渐消沉,只觉得被人抱着,暖流回身。
回到岸上,等华凌祁醒来,镜焲问:“是否无碍?”
可华凌祁说的第一句便是:“我看到了。”
镜焲说她是守门人,可她除了从温茛知的古书中得知昭陵阙外,其实关于任何事,她都不记得。
骆煜安得镜焲神力,她却连昭陵阙,甚至卻昭什么样子都不清楚。
所有的,都是镜焲说的,判官说的......
她看到了那片繁华素白的昭陵阙,看到了,卻昭。
她对此事心怀芥蒂。
今日,在境里,她看到了。
镜焲粲然笑道:“好。”
提灯少女可不会念及她的伤感。
少女悬至空中,浓雾和“人”漩涡似的朝少女吸附过去,毁天灭地。少女身形暴长,脚踩到水中,带起惊涛骇浪。
镜焲命阳离、南风带施学廉离开,随后幻化出弓箭,施了流火射向那少女。
“咒文锁!”镜焲喊道。
华凌祁意识清明,立即幻化出咒文锁缠裹住少女的脚踝。
少女不慎摔倒,华凌祁口诵咒文,咒文锁泛着金光将少女束缚起来。
她越挣扎,咒文锁束的越紧。
少女暴长的身体消散。
终于,归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