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黑衣人蓦地暴起,举刀向着影卫猛冲过来。
齐琡、没药和几个影卫把华凌祁护在身后,大批黑衣人朝着他们围攻。
一个影卫皆被两三个黑衣人围着,齐琡以一敌五,仍不肯松懈,近身保护着华凌祁。
黑衣人头领趁机逼近华凌祁,他的手指铁箍似的扣住她的肩膀。
华凌祁挥动短刀划向他的腕部,他又转到她身后,手臂绕过她脖颈向后带。
她抬高长腿,踢到黑衣头领门面。
黑衣头领仰面后退,她板直的身体落地之时,手掌撑地,腰间聚力弹起,握着短刀迅速前迎。
黑衣头领也横刀砍来。
一名影卫向黑衣头领扔了一个爪刀。
齐琡分神之际,腹部挨了一刀。
黑衣头领的肩膀被打中,刀锋猛然上转,朝着华凌祁劈过来。
削铁如泥的鬼头刀砸下来,砍到了她的肩膀,瞬间冒出血。
华凌祁吃痛后退。
黑衣头领却笑得张狂:“我这把刀,叫三七,并非止血用的三七,而是一刀下去,要人三魂七魄!怎么着,你们人少,玩不过我的,今夜陪我,我就饶了你手下这群废物。”
背后的飞鸟结嗜血,赤红滚烫,躁动地在皮肤下游走。
华凌祁捂着肩膀,冷汗顺着眼角掉落,也跟着笑:“都是做死士的,你不是明白,天下哪有主子舍命救他们的道理。”
“不简单啊,竟能看出来。”黑衣头领拔掉爪刀,说,“我瞧瞧,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死士。”
没药边打边靠近华凌祁,她挥刀杀死靠近的黑衣人,不顾被血水溅了一脸,掏出药瓶给华凌祁撒药,顺手朝黑衣头领扔了一剂毒药。
那爪刀还未细看,黑衣头领的眼睛却黑了。
他急躁地喊道:“杀,杀,一个都他娘的别放过!”
蓦然,他的额间中了一支箭矢,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乌黑的双眼。
从屋后不断冒出大量绣衣,持刀飞身而下。
而骆煜安正站在屋顶握着弓,呈射箭的姿势,傲然睥睨眼下地厮杀。
华凌祁余光看见阳离趁乱带走了禄喜,她仰头正视骆煜安,在耳边纷乱的拼杀里,无声质问。
华凌祁受伤,若住在百岚苑,难免惹人怀疑。
可住客栈,从封城开始便没有外人再入城,如今在穆泗的地盘,突然租赁,大概会以寻衅滋事等罪直接拿人。
绞杀完黑衣人后,骆煜安抱起受伤的华凌祁:“住我的院子,有绣衣直指的腰牌,穆泗不敢轻易找事。”
骆煜安所住的地方叫寒晟阁,无觉也住在此处。
无觉正在打坐,听到院里的动静,担忧地跟着出来,看见骆煜安怀中浑身是血的华凌祁,急忙念叨:“阿弥陀佛。”
骆煜安脱掉她的斗篷,摘掉面具,只见她的脸色惨白,冷汗淋漓,神志模糊。
没药思量片刻,叫来一名负责治疗伤病的影卫,叮嘱给齐琡等人的用药,随后翻出剪刀小心剪开华凌祁伤口处的衣衫:“府主,主子的伤口需要缝合,请男子们都出去。”
华凌祁其实觉得伤口并没有那么痛,但背后的飞鸟确实真的让她难受。
它受血气影响,像是要争破她的皮肤飞出禁锢,连带着扯动的筋骨都是生疼。
似是被梦魇捆住,如何也摆脱不了这种疼。
门外的骆煜安情况也不好,他头疼地厉害,恨不得找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撞上去。
无觉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立即出声道:“神尊,香烛的功效有限,你不可在此停留太久。”
廊下的石柱被他五指抓破。
骆煜安......此刻,应该唤他镜焲。
镜焲抬眸时,眼中迷蒙不复清明。
“吾等她醒。”
华凌祁像是又走进了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