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请到交梧郡当地寺庙。
穆泗叮嘱穆府居住的众人,今日举行祈福仪式,无论听到或看到任何异动,切记不可大声惊扰。
而城中百姓似是犯了梦游症,虔诚地朝着同一方向贴地朝拜。
犹如,牵丝傀儡。
骆煜安揽过华凌祁的腰,飞到屋顶看热闹。
齐琡上前阻拦,阳离见状劝说:“你不是见识过,我主子定然不会让姑娘冻着。”
“除了我的主子,我谁都不信任。”齐琡飞身跟上。
阳离无奈,跟着抓住他的脚踝扯回到地面。
齐琡被扔远,手掌撑地,眼底更冷。
“唉唉,别动气啊。”阳离无意跟他打架,说,“我说你怎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比小南风还不懂事。”
可是齐琡的掌风已经扫过来,阳离边招架边说:“这架非打不可?等,等祈福仪式过后......”
齐琡冷哼:“我打人不出声也可。”
阳离想:我不行啊。
他只好不断后退,把齐琡引到后院,远离骆煜安。
屋顶上的骆煜安摘下手套催动流火,握住华凌祁,问道:“暖和吗?”
华凌祁望着街道上跪拜的百姓,没说话。
骆煜安说:“这风寒都多长时间了,怎么不见好?影卫没盯着你吃药?”
齐琡尽职尽责,每日没药熬煮好的汤药都亲自看着她喝完。
不过么......
华凌祁沉默须臾说:“之前坏了底子,染了风寒便不容易痊愈,这次控制的好,没起热。”
“阿祁,你可知晓,你撒谎时,”骆煜安指着自己的耳朵说,“耳尖会红。”
“......热的。”华凌祁眼神躲闪。
骆煜安也不点破,神情微愠。
华凌祁猛然捉住他的手臂,凝眸沉静地看向远处,说:“侯爷,起雾了。”
这雾阒静迅疾,宛若刹那间倒塌的楼宇荡起的尘埃,瞬息将街道掩埋吞噬。
“境么?”华凌祁问。
“不是。”骆煜安急声说,“帕子遮住口鼻。”
华凌祁依言照做,骆煜安抱着她飞身而下,喊了声阳离,却没听到回应。
“像是瘴气。”华凌祁说,“看着与这朝拜有关。”
“不错,苍州百姓朝拜的方向都是睇被山。”骆煜安凝神听了片刻说。
华凌祁的眼睛遇到这般突发情况,视线受阻,微侧着头,说:“睇被山贯穿五郡,一小部分蜿蜒至沂州,那是未合并前的昙蒲郡。”
“你的先生......”骆煜安说,“把你教的很好。”
华凌祁并不意外,骆煜安在中都命人暗中保护温茛知,必然也会查他,但能查到什么地步便不可知了。
“不过是读过几年书的阍人。”华凌祁说,“想不到这么多人盯上了。”
华凌祁感受到他破碎在浓雾中灼烧的目光,笑道:“影卫去过睇被山,已有地方开荒种了稻谷。”
“朝廷减田租,只要上报当地政府允许百姓开荒土地。”骆煜安手掌上翻,燃起流火,说,“这雾气不知何时会散去,你的眼睛可能视物?”
华凌祁闭目少顷,看清骆煜安,险些陷入那双神情的眸子里,说:“可以。”
“山里甚至连座神像都没有,他们拜的难道就是那山本身?”华凌祁握着他的手腕,借着流火的光环视此刻的环境,并不像穆府。
“依山而活的人,拜的自然就是山。”骆煜安满眼宠溺,任由她拽着,说,“山上种了好东西,想不想去看看?”
由流火引路,骆煜安将华凌祁严严实实护在怀里,鬼魅般朝着睇被山消失在浓雾里。
为不引起村民注意,两人寻了条荒芜的山路。
骆煜安向前打出一道流火,火光所到之处亮起流光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