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句俚诗。讲的是太庙被劈,却并非君主失德.......”
这话其实寻常人不好议论,刚刚周仪芳几次想提起,又顾忌这云台寺中还有其他人,不好提,才作罢,但紫鸢想不到那么深,就拿出来说了:“大人们都说,荧惑守心,天降雷霆,都是.....”
她嗫喏嘴唇,秦疏却轻轻拂了拂衣袖:“许是那位以此告诫我们。”
紫鸢苦恼:“可他为何要走呢?”
她嘀咕:“他若是真的来去无踪,再也不来了,倒应了红袖姐姐那番话了,凡是有所求的,必然居心叵测,他什么都不带走,反而如此善解人意,倒像是,像是真的.......”
她还有些怕鬼神之说,秦疏便拍了拍她的手。
“是。他这般干脆走了,倒像是我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毕竟,秦疏想,他不走,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把他们请回来呢。
陛下对那鬼魂突然消失不见了,有何处置,秦疏并不知晓。
她只知他们快收拾行囊下山了,这几日澹台衡马甲收集来的灵气,也挥霍得差不多了,若再不续上,她只怕很快便会带着原主的身体一起香消玉殒,可是坐上车,预备出发的秦疏却并不着急。
仍然在目休憩。
古代雷击之事并不在少数,因为没有避雷针,外加建筑多因不熟悉雷电天气,选址不当,雷霆击落瓦片,常被视作不祥之兆。
秦疏只是翻阅典籍发现距离太庙上一次被雷击中,已过去五十年,可太庙所在之地分明气候潮湿,如今早春,山高迥异,更易发生雷击之状,便知分明不是雷击之状少,只是被掩藏下来。
观看民间志怪中知晓以雷击出场的精怪不在少数,也可获知雷击本是寻常。
她马甲的那缕丝帛,便是瓦解这丝寻常,引导他人将这视为他未卜先知之兆的。
引雷之术她本也可学,但谁让她如今虚弱。以此为突破口,也算两手准备。今早天开云阔,她预备等今朝大雨,若是等不到,只能冒着性命危险引雷了。
女子慢慢阖上眼睛,听到雷霆之声,众人尖叫,而后便是车辆折返,婢女紫鸢面无血色:“小姐,太庙,太庙遭雷了!”
“.......其实可以叫我去放些金属尖锐之物引雷。”
钱照听住持之语,以澹台衡的名号供奉了九九八十一盏海灯,澹台衡马甲得以被召唤出来的同时,另一马甲也有了身形。
此言只是习惯性地完善计划,并不是在指责自己什么。
女子轻声和自己絮语:“只是那样做太容易留下雷击是人为的罪证,反倒不好。”
“嗯。”虚妄的身形如烟雾一般。
“如此天与人一道作为,才算是浑圆自然,不露痕迹了。”
他们觉得不露痕迹,锦衣卫中,从指挥使到那发现丝帛的侍卫,却皆是脸色异样,尤其是那侍卫,一脸惊恐之相。
“公,公子所言灵验,难道证明......”
后面的话是大逆不道,作为帝王喉舌,锦衣卫一员是不敢说的,但是周云同样收紧了手,神色晦暗:“即便是,也不能是。”
只是奇怪,他调配人再去围住那鬼魂时,心中竟有一丝担心他真因此事获罪。
明明明知他是前朝余孽。“将他所在之处看管好,留待陛下前来。”他们不能下山,因为此人离不开此地。
离不开此地,自然是个谎言。
秦疏需要更多的海灯。但欺骗他们因所言应验,为马甲点灯只是手段之一,并不好一用再用。这一点她之后自然会做安排,现在的紧要是面对钱照的盘问。
既然知道澹台衡并无他们以为的那么无害,这位指挥使大人也拿出一点拷问前朝余孽时的威严出来:“公子口口声声是一百年前生人,国号为秦,有弟早逝,却可知这历朝历代之中,根本无有以秦为号的朝代,更无澹台做国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