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你再说一遍？”

郁每则直视着对方的双眼重复了一遍：“堂姐，别想了。”

“啪”的一声回响，鲍宁莉怒不可遏的挥了一巴掌，觉得自己这一下比演戏的时候下手还要重一点，毕竟这回是真正充满了感情的。

郁每感到脸上的麻木，随后而来的是钝痛，但她只是毫不在意的转身用清水洗了把脸，接着对鲍宁莉笑了笑：“你说，我等会儿把这段录音发给媒体，她们会不会很喜欢。”

鲍宁莉的脸色又白了下去，继而又是一阵慌张的红，她扑上去疯狂的掏郁每的每一处口袋，直到两个人都摔在墙上，她仍旧一无所获。

郁每喘了一下，再拍拍身上的水渍站直，然后指着鲍宁莉彻底沦为抹布的外套，轻声说道：“管好你和你弟弟，你们两姐弟在我眼里一样讨厌，我走了，再见。”

郁每从侧门径直离开，在叫到车前给学长发了个短信，告知她的离开。然后她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郁每随手打开了免打扰模式，罕见的戴上了降噪耳机。

机票改签花了不少手续费，她独自坐在机场看着账单，期间程撤没有发来一条消息，也没有人提到后续鲍宁莉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这事办的太像程撤了，从表达上和行动上都完美的抒发了情绪，典型的创伤留给他人，平静留给自己。但这也不能怪她，谁叫鲍宁莉这个时候撞在了她难得一见的枪口上，成功的把她惹毛了。

郁每纠结的想到了当年程笙寄给她的一大箱衣服，是不是程家的每个人都有这种神奇的能力，能让脾气温和的人性格大变，这种奇特且一脉相承的家族基因附带的冷血偏执特质，就是支撑起这么庞大的家族产业的动力吗？

怪不得多数人抱怨的领导上司都这么的难以捉摸，和神经质。

按照约定，罗振文已经早早在机场等候着她，在她下飞机后，后者快步走来迎接，似乎已经按捺不住。

“郁每……”谁知，罗振文上来捧着她的脸，也注意到了挨打后的红肿印，“你没事吧，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郁每疑惑的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罗振文把她一把抱进怀里，“算了，我跟人打听清楚了，你哥哥也对我说明白了，程撤这些年一直拿你母亲的事情要挟你，还让你为他做事，这趟旅行实在太危险了，以后你们不能再接触了。”

郁每更惊讶了，她从对方的怀抱里挣扎出来，又听见罗振文坚定的说：“我惹不起他，只能保护你。”

郁每看着那双手，突兀的想起了它在许乐晗洁白的后背上留下的痕迹，一阵恶心感从胃里耸动，“好了，你淡定一点，我哥究竟对你什么了？”

“你还不知道？先不提你哥的事情，程撤就要因为挪用公款被抓了，这是内部消息，等到你们这趟出差结束就差不多了。”罗振文说，“你们那项目也该停了吧，我也真是想不到，他居然拿这钱给你们组做慈善？郁每，你是不是和他……之前就有什么关系啊？”

郁每的脸色瞬间就僵硬下来。

她脑子里一瞬间旋转过很多画面，从实验室到高中时期的教室，再到他跪在佛堂前被灯光染红的侧脸，诡异又仿佛象征着什么含义。

罗振文嘻嘻哈哈一阵，边替她拿起行李，边若有似无的，“算了，不提这些有的没的，反正我也跟爸妈商量好了，后天就办订婚宴，很快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