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你这是何苦,把我搞走,自己再去投资人家,您究竟是什么居心呐。还有您总带着这把弩是什么意思,这地方的野生动物可不兴动手,被发现了咱都得进去。”
“怎么不行?”程撤摇晃着低头望着他笑,眼神像个孩童,“人从这里掉下去,没个三两月都查不到。”
甄礼怨怼的把头扭过去,不想跟这人再对视。
昨晚半夜被人活生生从女人被窝里揪出来,就已经够他受得了,今天一大早还被抓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陪着这位罗刹鬼一样的祖宗一起玩滑翔伞。
两人刚划了一两圈,他就差一点在天上吐了,现在整个人虚的像团发面一样无力的瘫在这,他今年究竟是命犯了什么大罗神仙,才让他在这遭老罪啊。
程撤站在悬崖的石阶上望着远处许久,甄礼又端着保温杯喝口热茶,心里却琢磨着要不就把这人推下去,却突然听见一道声音,吓得再次缩回去。
甄礼慌张的抬头,对上对方的眼睛。
“问你件事情,你知道育林最近的动静么。”程撤问他。
“育林?你说育林集团?”甄礼皱起眉,“这,你突然打听他们干什么。”
“我倒是听说,他们最近在南方买了块地皮。”程撤在他面前缓缓蹲下,“这事你知道吗。”
“大概是喝酒的时候听他们说过一点。”甄礼顿时浑身不舒服,“怎么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了这地方带你来么,这运动很有意思吧,但它比跳伞还危险,死亡率是普通运动的两千多倍,风不大,或者风太大,你我都有可能丧命。”
程撤弹了弹别在稳定翼上的合金,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甄礼向前靠了靠,不安的绞了下手指,“什么意思。”
“南方的工程到了冬天不好做,北方也一样,但南方地界有个特点,一到了冬天,北方雪大,南方湿冷地基软,整体工程周期比北方短,但可惜我很少去南边,鞭长莫及,批文下不来,工程也就做不了。”程撤说着,用用手指轻轻捻起地上干燥的沙土,再松手时被风一吹就散开了。
“不是。”甄礼语气有点着急,“你我都不是做这个的,辉腾目前想涉足地产了?这等大消息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
程撤回眸望着他,“但我知道你马上要结婚了,未来岳父岳母都是磷海人,对么?”
“这也被你知道了。”甄礼捏着手心,感觉里面全是汗,“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程撤望着他由面无表情到渐渐露出笑意,然后他站直身体,脸被身后的阳光几乎埋没,带着一丝欣赏看着脚下陡峭的悬崖。
甄礼被迫仰起脸,却差点被这光刺着眼睛,他把手背放在额上微微地遮着光,树影摇晃起来,像是隐匿着什么黑暗的角落。
然后听到这光下传来一句低低的声音。
“甄少,我有件事。不得已想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