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是对我最好的,还把你的房间让给我睡,你知道我很没有安全感,才这么宠着我,对吗?”
程笙瞥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语。过了一会儿又问橡胶手套,“弄好了没?”
“程总,还有一分钟就好。”那人答道。
程笙把眼神再度移回到弟弟身上,“我等会就要回家,你,最好赶紧把戒指给我找回来,其余的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万一我要是找不回来呢?”程撤仰躺在铁椅上,汗水一滴滴流下。
“那你可以等等看,我到底会怎么处理你。”程笙说完,看着脸色苍白的弟弟,点上烟退到门边,然后开门准备走人。
程撤垂着头,直到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突然出声道:“哥,怎么办我有点失血过多,你对我这么好,能把你的血输一点给我吗?”
只是回答他的,是门外保时捷车门被狠狠拍上和发动离开沉闷的轰鸣声。
“啧。”程撤靠在椅背上喃喃的出声,似乎因为缺血发作而无意识的嘟囔。“好想吃冰激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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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每在医院照顾了罗振文一个下午,傍晚就不得已要回到学校。项目到了后期收尾阶段,导师一遍遍的打电话催促,搅得人心慌。
罗振文被护士插上尿管,刚经历过全麻手术,整个人正有些恍惚的躺在床上。
“吴先生在吗。”
“谁。”郁每帮他掖着被角。
“就是,撞我的那个车主,他没有再来了么?”罗振文哑着嗓子说。
郁每摇头,“你好好休息,今天上午我还有事,要先走,之后再来看你。”
“什么,你要走?”罗振文挣扎着把上半身抬了抬,“那我怎么办,谁来照顾我?”
“已经给你请好了护工,你现在不能吃饭,第二天才能下地,就先别操心公司了。”郁每细心地叮嘱他,身体却忍不住的远离。
“你能请假吗,我感觉不太舒服。他们给我做的手术时间太长了,头很晕。”罗振文咳嗽了两声,感觉头嗡嗡作响。
“等你麻药的劲儿过去了,就会舒服很多,乖一点。”郁每再上前揉了揉他的手,“我肯定尽快来看你。”
说完,不等罗振文再说些什么,她就拿上挎包准备离开。
“等一下。”罗振文叫住了她,“你身上的这件裙子,是什么时候买的?”
郁每低头,看见自己身上还穿着之前的裙子,它是程撤送她让自己在婚礼上穿的那件。
“昨天。”她抬头平静的回望过去,“一直等不到你,就随便去店里逛逛买了它,好看么?”
“不好看,你拿了我的钱就该多买几件像样的裙子。”罗振文看了几眼又躺下,“回去就把它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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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郁每直接回了两人的家里。
在经过许多意外后,两人约定好的同居迟迟没有实现,因此这间公寓也很久没人进门。
她推开门,玄关的鞋架上都落上了一层轻薄的灰尘。
在很小的时候,她住的房间是北屋,辛晓禾住的地方在南边,因为北屋前面有一个自建房,会挡住大半部分阳光,所以父母偏心,才会这么安排。
但是后来有一天,那个自建房被拆除了,不再遮挡阳光,而南屋的窗前被置了排污水口,因此两人的房间又被名正言顺的调换了回来。
父母在面对郁每的质疑时,没有给予一丝回应。
如果有一天,她很希望有一所自己的房子,里面放的都是她为数不多的行李,最主要的是来去自由,不用再看别人的脸色。里面可以只放上她喜欢的家具,壁纸的颜色,也由她来挑选,那就最好不过了。
到时候也用不着虚张声势,借助她哥的名堂才能把别人尊重自己。
郁每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到沙发上,手背却触摸到靠背上搭着的一块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