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不过房间里,被弄坏的窗户没有被修好,相反的,出现了更糟糕的场面。
她的所有东西几乎被破坏的一干二净,桌面上凌乱的摆放着被撕的不成样子的书本,地面上扔着她留下的衣物,虽然它们大多数也来自妹妹。
而房间的锁,已经被撬坏了,锁芯暴露在外面,像是被很暴力的对待过。
似乎来自于一次泄愤的手笔,而她离开这么久,也无人收拾这残局,包括她的所谓父母。
郁每缓步上前,看着自己被撕成碎片的日记,虽然上面没有写一个字,但是它的封皮已经不见了,空白的内页被大剌剌的展示在空气中。
原地静止一秒,她开始缓慢着手收拾东西,把眼前所有可见的,还能有些许用处的收进行李箱中,完毕后起身去其他房间搜罗,所有可以带走的,毫不吝啬的放入背包中,甚至口袋也鼓鼓囊囊不留余地。
颤颤起身,她心里只能暗示般碎念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她如果不逃,那谁又能来救自己。
这个决定,终于在18岁这年做出了决断,其实她可以早一年出走,却因为要与辛晓禾同级,而被迫拖了一整年。总算是个了断,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右转出门,用剩余的零钱打车,司机帮忙将沉重的行李放进后备箱,回到一中不慎宽敞却条件尚可的宿舍,似乎是一气呵成。
她的心却止不住的跳动。
回到学校一切照旧,老师仔细询问过她过后的打算,她罕见的乱答一气,称自己考不上大学就去南方打工,老师缓缓点头,让她最近多休息,等心情好了可以修修补补这段时间落下的复习进度。
下午,又被请到物理教研组,物理老师通知了周六的考点位置和时间,又问了几句在集训时的情况,最后安慰她:“小郁,你不要压力太大。”
郁每无表情的面对,最终模考成绩老师应该知道,她空缺了一门的分数灼灼刺眼,怕是已经在想办法把她逐出师门。
在平静日常中,唯一有些奇怪的是,辛晓禾对她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从之前的高傲冷漠,变成了平和谦卑。
甚至可以说小心翼翼。
郁每虽然不想再去了解,后来才知道在她走的这段时间学校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同桌活力四射的讲述了全貌,因为辛晓禾早恋一事被莫名坐实,而且行为过激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虽然告密者始终不明,但勒令退学的处分下达的极快,虽然后续在父母求情后变成了留校察看,但仍然让她打击极大。
其次,市一中这段新闻传到了市领导的耳朵里,全校开展了长达两周的肃清行为,举报校园恋爱行为有奖。
“而且,教导主任亲自上任抓的严格无比,就连一对儿交|配的苍蝇都不准出现。”同桌说的头头是道,“小情侣们怨声载道,对开创这一举措的学姐仇恨无比,辛晓禾一度成为校园名人,虽然是很糟糕的那种。”
郁每听后内心并无波澜,在妹妹躺在急救室中她就已经体会过种种心境,此时再去看这些余震,不过毛毛雨而已。
但是,在从此见到辛晓禾后,她的心里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除开妹妹受伤后跛脚的情形让她感到不停的愧疚外,还有一种独特的情绪。
她在琢磨很久后,终于找到了答案。在一次很偶然的擦肩而过后,在厕所的一面镜子中,郁每看到了自己隐隐翘起的嘴角。
也就在这一瞬间,她感到自己的鸡皮疙瘩全竖了起来。
郁每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头脑里,充斥着优越感和胜利者高高在上的愉悦。
她甚至惊悚的发现,自己正在为蚕食他人的痛苦感到愉快。而且这种快感似乎充满了力量,能让人从中感到兴奋。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她觉得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变态的了。
快步逃离开后,郁每忽然觉得自己的世界果然正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