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以气化形,我以烟化身,咱俩半斤八两差不...唉哟...”
螳螂一鼓作气,口中吐出一股疾风,撕碎烟雾,把苍玦真就吹个烟消云散。得意洋洋:
“跟我比,你差得远呢,好歹我也传承了定真师祖衣钵,岂容你个无名之辈在此撒野。”
散去烟雾很快汇聚一处,化为苍玦的模样,讥讽螳螂:
“我苍玦再无名,也是上古神石所化,仙神界中自有我一席之地。你就是个草间觅食的虫儿,冒充定真师祖,得享东鱼谷烟火,撒野的是你才对。你倒说说,用了什么法子蒙蔽老祖,真正的定真师祖在哪儿?”
“嘿!一块破石头,满口胡言乱语。我得老祖之气,数百年...不...是数千年来守护东鱼谷,我当然就是定真师祖。”
“嘻嘻嘻,你个糊涂蛋,话都说不明白,嘴还这么硬。你说自己得老祖之气,我看全是放屁。”
“哇呀呀!气死我也!白毛小老儿,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老祖的气运大法。为尽地主之谊,我便让你先来出招。”
苍玦戏弄螳螂,自以为胜券在握,道一声:
“那我就和你切磋切磋,教你输个心服口服。”
一鼓劲,烟雾之身化成一团浓雾,罩住螳螂。雾之浓密,不见螳螂形影。
浓雾传来苍玦得意又空灵的声音:
“方寸之间,可比拟天地之大,螳螂,你迷失在我布下的浓雾迷阵中,便是有转瞬疾行千里的本事,也绕不出来。”
哼!
螳螂轻哼一声。
呼!
强风如排山倒海之势骤然从那浓雾之中发出。
唉哟!
苍玦惊呼一声,浓雾似风卷残云,散的无影无踪。
一股强劲的旋风升上半空,于空中飞转不止。
苍玦散去的烟雾之身很快聚拢成型,化作一面大大的云扇,对着旋风猛闪几下,以风制风,将旋风扇出老远,破了螳螂功力。
螳螂风势大减,转而已以气化作迅疾旋转的飞轮,直冲扇子削去,顷刻间,把云扇撕的粉碎,隐隐可听闻苍玦的哀呼。
云扇被飞轮绞成丝丝缕缕,晃悠悠往下飘落。
残碎的烟雾即将落地之时,苍玦缓过劲来,条条烟雾化为根根丝线。
咻咻咻!
丝线攀附到飞轮上,一层又一层,缠绕住飞轮。
飞轮再转不动,全被丝线死死缠住。
丝线里有苍玦紧促的气息,一听便是在发力抗争。
飞轮上亦有螳螂压抑的喘气,与苍玦难分难解。
正当飞轮与丝线争个不休不止时。
飞轮最先放弃,卸了劲力,任由丝线交织勒断飞轮,其身裂痕丛生,渐渐演化成一张大网,反向笼络住丝线,一点点收紧,扑向老柏树的树顶。
这下,丝线皆交错挂在柏树枝上,那大网反而轻易脱身,从树枝上轻轻巧巧落下,掉在树下的凳子上,变成定真老祖的模样,拿起一颗白棋子,悠闲地落定棋子。
反观柏树枝上,苍玦瓜挂在枝叶间晃动不止,苦于被枝枝叉叉缠住,气得哇哇直叫。
在旁观战良久的阡陌向柏树枝上一跃,化作人形,利爪作刃,空手斩断苍玦身上的枝枝叶叶,枝条纷纷掉落。
苍玦方得以脱身,慢悠悠飘下去,落在定真师祖对面的凳子上,垂头丧气,叹息不止。
定真师祖悠然自得,目光都在棋盘上,开口便道:
“小狐仙,天资聪颖,悟性极高,在我与小老儿斗气之时,悟出运气之法,弥补自身缺失的元气,可自行化为人形,今后勤加修习,将来不可限量。”
苍玦不情愿地嘟囔:
“嘿,又叫我小老儿。”
却不再大声发作。
阡陌上前一步,对定真师祖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