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了你的皮,教你挫骨扬灰,活埋你整个云氏。”
云素卿伤痕累累,提着气劝说:
“鹞姬大人再等等,我嗨没说完呢。别的暂且不提,单今日羽毛一事我必要给你个交代。就在后半宿,展念发梦惊醒,你去他房中哄他入睡。王上便召我去了你们卧房,至于我们干了什么,不说你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是,我们做了你和他不曾做过的,说了你和他不曾说过的。骄傲霸道如你鹞姬大人,也有输得彻底的时候,而且是输给我这样名不经传的云氏郡主,哈哈哈......”
哧地一声,云素卿的血溅了鹞姬一脸。
那把剔骨刀插进云素卿胸口,只消再进一寸,云素卿便一命呜呼了。
血顺着云素卿的嘴角流下来,她眼中早已没有惊惧,而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淡定神情:
“杀了我罢,让展念为我陪葬。”
剔骨刀没有再往里刺。
恐惧从鹞姬眼中传递到全身:
“你干了什么?说,你把我的念儿怎么样了?”
云素卿冷冷地回应:
“我活他便活,我死他便死。”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鹞姬身上蔓延,将她吞噬,不仅来自内心,更来自皮肉。
鹞姬松开握住剔骨刀的手,捂住自己的双眼:
“你,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何时给我下的毒?”
云素卿笑得瘆人:
“鹞姬,你不是生就一双天眼么,可看破一切,怎地就没有看透展凌空的心,没有看出我的计谋?任你有多厉害,到头来不过是个只会相夫教子的蠢钝妇人。”
鹞姬身上每一根毛发都在抖动:
“你个千刀万剐的贱人,胆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叫你生生世世遁入无间地狱,时时刻刻受罗刹地魔蚕食,永不能为妖,永远见不了天日。啊!我的眼睛!”
鹞姬的凄厉惨叫让姜雨芫听得浑身难受,她扭曲的四肢比当年七先生的死还可怕。姜雨芫的声音也跟着颤抖:
“鹞姬要死了吗?”
“死不了。”
水玉老儿不以为然:
“她是天生神通,再厉害的毒也只能毁了她的神通,命暂时还伤不了。”
“鹞姬,你的眼睛中了鸩毒,知道毒是从哪儿来的吗?哈哈哈哈!你一定想不到,毒在我血里。云氏不远万里寻到鸩毒,每日让我浸身在毒水里,毒性慢慢渗透到我的血里,教我染毒而不至身死,只为将来有一天能用我的血毒死你。不过,为以防万一,我还用那支你踩烂的羽毛浸染了我的血,这下,不止是你眼睛里,还有你手上脚上都是鸩毒。哈哈哈!要亡我族者,我必先亡之。只要你死了,我云氏就能东山再起,展凌空必会娶我为后,你们风氏就等着灭族罢!”
云素卿狂傲地笑着,丝毫不像一个重伤的人,倒似个精神抖擞的斗士。
鹞姬通得似是麻木了,她拿开捂着眼睛的双手,露出两只滴血的瞳孔。那双美目浑然失了光彩,犹如暗沉的深渊里飘荡着浑浊的烟尘,整个人都随之黯然失色。
两道黑色的血顺着鹞姬灰扑扑的脸颊淌下去,她两手向前摸索,摇摇欲坠,口中咒骂着云素卿。
云素卿笑得更欢畅了:
“骂吧,骂吧,你个瞎子。从今往后,你再也看不到你儿子了。对了!还有你儿子,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放心,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给他铺就好前程,毕竟,他是凌空的亲子,我待他好,凌空会待我更好,你说对不对。瞎子,你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心胸和算计,所以才落到如此悲惨的地步,唉...真教人扼腕叹息。”
鹞姬身上的毒性不断发作,她每走一步都愈加艰难,似乎连耳朵也不好使了,摸到一柄刀,把自己割得满手流血,拖着刀朝前走,时不时挥起刀用力凭空砍杀:
“云素卿,我杀了你,杀了你。”
砍了个寂寞,连云素的卿衣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