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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昌暴跳如雷:
“他奶奶,使阴招,有本事给我滚出来。”
马蹄声起,暗夜里一人一马驰骋而来。
“欧阳道川。”
姜雨芫于绝望中看到一线希望,伤痛之下浑身虚脱,不知不觉间姜宗志从她背上滑下去。姜雨芫赶紧转身扶住姜宗志,轻轻把他放平在地上:
“宗志,等着姐姐。”
从地上捡起一支长箭,直刺向金昌。
金昌压根没把姜雨芫当回事,面色阴沉:
“找死。“
站着不动,徒手抓住箭头,猛地一拉,姜雨芫扑倒在地,长箭也被金昌夺下。
金昌夺箭后反手刺向匍匐在地的姜雨芫。
刺啦!
布袋裂开一道缝,姜雨芫扑倒前用藏在袖子里折断的箭头刺破了布袋。
长箭即将刺入姜雨芫后心的瞬间,阡陌钻出布袋,利齿咬住长箭。
金昌啊地惊呼一声,亲眼看着带血的箭头穿透自己的胸膛,露出血淋淋的一截箭头,挤出句:
“是我大意...了”
赶在金昌向前扑倒前,胜将军疾驰掠过,欧阳道川在马背上斜身揽住姜雨芫,将她拉上马。
姜雨芫背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衣衫碎裂,血肉模糊,刺痛欧阳道川,令他懊悔不已:
“雨芫,很疼吧?都怨我。”
姜雨芫侧目一笑,强忍着剧痛:
“不疼。”
明知她是强装淡定,欧阳道川更觉得自责,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姜雨芫身上,姜雨芫犹豫了一下,没有拒绝。
金昌趴在地上,左眼珠子随即骨碌碌掉了出来。但那眼珠子并无血肉之色,却是晶莹剔透的质地,闪着微光,在夜色里很容易分辨。
阡陌眼尖,跳过去,叼住眼珠子跑向姜雨芫。
胜将军在姜宗志身边停下,欧阳道川下马,扶姜雨芫下来。
姜雨芫俯下身来,轻轻唤了两声,姜宗志没有醒来。
胜将军前腿跪地,伸长脖子,在姜宗志身上嗅了嗅,似要唤醒他,姜宗志依旧没有醒。
蒲姑姑远远跑来,她身旁跟着灰狼。一人一犬几乎同时扑到姜宗志身上,悲声哭泣:
“好孩子,我的好孩子,怎么伤成这样,快睁眼看看我。”
欧阳道川正要拉开蒲姑姑,听得姜宗志迷迷瞪瞪呓语了两声:
“娘亲...不哭...娘亲...不哭...”
欧阳道川收回伸出的手。
阡陌早默默来到姜宗志身边,叼着金昌的眼珠子,注视着姜宗志。
灰狼起身靠向阡陌,阡陌挪了挪身子,与灰狼拉开界线。
欧阳道川留意到阡陌嘴里的东西,弯腰伸手向她讨要。
阡陌把头扭向姜雨芫,张开嘴,将眼珠子放在姜雨芫手里。
欧阳道川低头朝姜雨芫手里细细一看,哪里是什么眼珠子,明明是块眼珠子大小的剔透水玉,浑圆纯净,是块难得的宝贝,不由得心中一动:
“这是块水玉,雨芫,那个墟商用在水玉当作自己的眼睛,在水玉上下了禁咒,只要解开禁咒,我们就能走出墟市里的幻境。”
“真的么?欧阳哥哥,该怎么解开禁咒?”
姜雨芫问。
欧阳道川的目光射向金昌。
金昌倒下的地方已没有人影,却趴着一只头上黑白相间的黑獾。
姜雨芫失声惊叹:
“金昌原来是只獾。”
“对,他是个狡猾的獾妖。”
“他,是死了吗?
欧阳道川摇摇头:
“没死,他只是受创灵力失散变回原形,可惜一时变不回来,恐怕现在还解不了禁咒。”
正说着,那獾脊背向上一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