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田螺,一边唤着阡陌,一边走向岸边。
还未上岸,忽听到温惠一声惊呼。
姜雨芫和春花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趟水跑到河滩上,顾不得穿鞋,沿着温惠扒开的草丛痕迹追上去。
“温惠,温惠。”
姜雨芫声声喊。
“雨芫,雨芫。”
春花跟在后面声声喊。
姜雨芫看到温惠时,她脸色煞白,僵直地站着,开张开嘴巴,眼中尽是惊愕与恐惧。
“温惠。”
姜雨芫喊着,走到她跟前,抓住她的肩膀。
温惠哇地一声吼出来,差点儿哭了。
春花好奇地问:
“咋啦?”
温惠耸起肩膀,别过脸来,颤巍巍伸手指着侧面:
“你们看,那是...是。”
春花三步走过去,低头瞧了瞧:
“我当是什么,就是个骷髅,怕什么。”
春花的胆气比姜雨芫和温惠都大,或许这就是头脑简单的好处。
姜雨芫没有温惠怕得厉害,但也没有春花那样坦荡无畏:
“春花,别看了,我们走吧。”
“嗨,这有什么!以前我还看到几个男孩在河滩上捡到一个骷髅头,踢着玩儿呢。”
春花越发胆大了,胖脚丫朝骷髅一踢,骷髅骨碌碌滚了出去。
“哎呀!”
春花惊呼一声,向后仰去,摔了个屁股蹲。
姜雨芫赶紧伸手去拉春花,没够到春花,拉了个空。
这一摔不打紧,春花整个儿都陷了下去。半个身子没入土里。
“春花!”
姜雨芫急切地蹲下去,抓住春花两边臂膀,使劲往上拉。
“别动,我的屁股!”
春花发出□□,一只手扒着春花的胳膊,一只手伸到屁股下面,摸了摸。
拿出手来一看,满是血迹。
春花和温惠几乎同时啊了一声。
“血!”
春花疼得吱吱叫。
“血!”
温惠白眼一翻,倒在草丛里。
姜雨芫知道,温惠晕血,平时看见点儿血腥就头晕眼花,这会子刚被骷髅吓得够呛,又见了春花一手的血,立时撑不住了。
姜雨芫暂时顾不上温惠,双手掏在春花两边胳肢窝下,一边给她打气:
“快出来,使劲。”
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往外拽。
果然,姜雨芫拉起了春花。
姜雨芫慢慢起身,站了起来,她甚至都惊奇自己爆发出的力量,忽然成了大力士。
很快,惊奇变成惊吓。
春花大口喘气:
“我...我上来了。”
才说完,立马弹跳起来:
“妈呀!”
向后一跌,结结实实压倒姜雨芫,两人仰面朝天摞在一起。
姜雨芫感觉快要窒息了,奋力一拨,春花从她身上翻过去,惊恐地看着姜雨芫,吐出两个字:
“鬼呀!”
姜雨芫坐起来,发现面前莫名多了半人高的一座屋顶,屋脊高高,排列整齐的瓦片缝里填满泥灰,斑驳的屋檐上雕刻描绘着许多图案,被泥土遮盖住,看不清原本的色彩和形态。
以前从不见河滩上有房屋,屋顶凭空就从地里长了出来。
姜雨芫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轻轻推了推春花:
“没事,没事,春花,你看,就是间屋子。”
春花费力地坐起来:
“咦!真是怪!咋突然从地里长出个屋顶。”
姜雨芫和春花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春花对屋顶的好奇大过了惧怕,她又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想看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