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是什么匪患,分明是有人想借此除之后快。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之后再与陶玉卿聊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思绪飞扬,早已不再当下。
陶玉卿出了宫,走出宫门,她忽然顿住脚步,回眸望去,她温雅的脸上带着淡淡忧愁。
女侍已经从马车前走来,拿着手中斗篷为她披上,面上有些不解:“郡主这么快就出来了,可是没见到长公主殿下?”
今日用完早膳,郡主不知怎的急急便要入宫,常厚再三劝阻,奈何今日郡主格外执拗,饶是不听,偏要今日入宫。
常厚大爷也是反常的,今日出门竟给郡主配了好些个侍卫。
一路走来,格外瞩目。
“见到了。”陶玉卿的温细的声音被风吹散,她拢着斗篷看向戈凝,“我们回去吧。”
戈凝点头,扶着她走向马车。
雨后的潮湿显得有些空冷,伴随着细风竟将人吹的发抖,戈凝扶着她上了马车,这才吩咐启程。
陶玉卿走后,陶嬅立马着方懿去打探消息,方懿见她面色凝重,不敢耽误,临走看了眼红巧,让她好好伺候。
陶嬅此时有些坐立难安,她现在只想确定是不是如她所想那般,若真如她所想,是不是意味大商与滦州一战,就此打响了。
她未想如此快,内外变化颇多,她身为女子根本无法得到前朝更加详细的消息。
这也意味着,事情随时会发生转变。前朝牵引着后宫,也牵引着她的计划。
只希望在此之前,给她足够的时间。
这也到了一旦决定,绝没有退路的时候了。
希望她没有赌错。
想到那个徐沐春风般的男人,若真动了手,他真的会一点未有所察觉吗?
陶嬅搅着衣袖,这件事来的突然,其中定有其他的原因。
恰逢这个时候她听见外间一阵细小说话的声音,不多时红巧只身进来。
“何事?”陶嬅冷着声问。
红巧怯着身子行礼,说话有些顿巴,“刚刚东英侍监来禀,昨夜杨世子在樊洲府地界遭…遭袭击,听说队伍都被打散了,杨世子不知去向。如今宫里已经传遍了。”
言下之意就是生死未知。
说完,红巧小心翼翼的抬眼,探看陶嬅的反应。
陶嬅听完脸上满是震惊,她似是确认一般:“确定是不知去向?”
“是,听说寻遍了未见杨世子身影,只找到了他沾满血迹的碎衣。”
这么说陶嬅已经确认半分,“生未见人,死未见尸那便有多种可能了。”
不是真的死了那便是金蝉脱壳。
像他那样的人,不会没有警惕,比起前者她会更相信后者。
只是不知他借此一招是要去东边还是潜伏北边。
“什么?”
红巧以为长公主殿下在与她说话,有些呆愣。
陶嬅收了思绪,面色已经恢复如常,她挥挥手,“无事,你退下吧。”
“是。”
红巧松了口气,行礼退出了内殿。
陶嬅细微打量着她的反应,直到走出门外未发觉不妥,这才打消心中疑虑。
若说之前对红巧带着戒备,那刚刚便是十足的怀疑,可最后的那番叹气,倒让她又消了疑虑。
方懿已经查了她底细,确切无二,到底是她多心了。
事情是否如她所想,只要去确认一下便可知晓了,她定是不能去的,得另想办法。
陶嬅目光滢滢泛着光,她有新的主意了。
陶嬅来到书案,执笔而下,涓涓字迹从笔尖生成,清秀涓意的字迹如人一般。
写好后小心封上,在火笼中融蜡封口,以示重之。
陶嬅命人将信送上景禾郡主手中。
做完这些,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