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陶嬅未答,她想起杨柏邑那日周府与她相言,她心中竟更偏向那人几分。
她说过,她的父王或许是个合格的掌舵者,但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在天下面前,所有人都要为之让道。
或许父王现在心中的确是这般作想,可如若真到了那一日,不知父王是否还会记得今日所言。
她眼底闪过一抹讽刺。
“儿臣不敢,儿臣自然全凭父王做主。”
说起婚事,他的儿子们娶了正妻的只有陶如肃一人,他当年继位尚未稳妥,怕朝中出现结党营私之举,所以推脱正当年少应以学业为重,并未赐婚。
如今也该到了年纪了,这事还得与王后商议,借宴请也该物色人选了。
思及此,便唤了大监进来,“告诉王后,今夜孤会前去。”
“是。”
大监领了旨意便退了出去。
陶嬅的目的也已经达到,见状起身行礼,“父王,那儿臣便先回了。”
陶正雍点头,“天寒,早些回去吧。”
陶嬅离去,红巧一旁扶着她,一路上方懿一直欲言又止。
“从出了旭政殿你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究竟想说何事?”
方懿看了眼红巧,眼中始终带着防备。
红巧感触到目光怯怯垂着头,陶嬅见状不再出声。
直到阳华殿陶嬅遣退了红巧,方懿才道:“今日在旭政殿外大监偷偷向婢子说了句话。”
“何话?”
“王上有意让三殿下清查奉献。”
方懿闻言时顿感心惊,大监是王上身边极为亲近之人,如何会偷偷带话给长公主殿下,究竟是王上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方懿拿不准。
陶嬅听后心中也觉得惊讶,她未露表面。这消息来的巧,恰时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