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都到这个时候你还想隐瞒什么,快说!”
周乾开口:“净庙节后,在街上碰到她偷溜出来,他在找那个蒙甸男人,我说了要帮她寻,与她约好在北琼酒肆见面。”周乾抬头,语气有些淡:“后面的长公主殿下都知道了,她来见我帮她出城,那日还是顾昭值守。”
话音刚落,一阵凌厉的摆风呼啸而过,顾昭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你简直疯了。”
陶嬅被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向后退了两步,何曾见顾昭也有这样失态的一面。
周乾伸手摸了摸脸上,眼神似有嘲弄之意,“我是疯了。顾昭,你有你的抱负,我有我的抱负,我想实现你知道的,你当初不是很是支持我的吗?”
“我是支持你,但是没叫你去送死。”顾昭冷声道:“你自以为看的明白,不过跳梁小丑一般,你固步自封只看的见内朝,不知安外如何处事,你以为滦州愈动不过虚势,只以为别人小题大做,你可知滦州兵力之强?我朝四面楚歌局势之险?”
“你是有你的抱负,但也看时机,蒙甸衷心与否你可知?他若不抱紧大商滦州就会第一个拿他开刀,若他投向滦州我朝亦会向他开战。”
周乾哑声,他的确未想的如此全面。
陶嬅亦是,惊讶顾昭一个统领居然将局势看的如此明白,她只知滦州异动,却不知蒙甸和大商机居然有这一层联系,想到这,陶嬅心中有些动容。
“蒙甸不是一味只知强势所附,如今与我朝不过相互依附,若舍了蒙甸只怕战争就会一触即发。”陶嬅突然出声,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父王会如此动怒的原因了。
如今蒙甸王女命丧大商,这与蒙甸男人的出现相较不过尔尔,凶手未果王上必会将周乾推出去做个交代,那么局势就会另有变化,大商将会于蒙甸处于弱势。
周乾此时才知自己做错了,他双膝重重垂落,“此事是我一手造成的后果,我愿一力承担。”
周坤起身走到周乾的身边,跪了下来,“臣子愚钝,念及所做都是为了大商,还请长公主殿下留他一命。”
陶嬅垂着眸,目光淡淡,"你们这是做什么,此事凶手未查你们便急着认罪,父王是让本宫查凶手,想死也要等本宫查出真凶。"陶嬅给了顾昭一个示意,顾昭领会上前扶起二人。
“此事先不要声张,一切事宜等落案再言不迟。”
周坤夫子二人感激行礼,长公主此言意在保下了。
离了周府,陶嬅只觉毫无头绪,此事棘手,正当她不知如何时,顾昭忽然开口:“此事我们还需去广季苑找蒙甸王子。”
顾昭走到她一旁,手中拿着一个皮革材质的皮套,上面镶嵌着琳琅满目的宝石,正是熊拓送给布布雅的那个匕首。
“这个匕首看这工造倒向是蒙甸的物品。”陶嬅说。
陶嬅接过匕首仔细端详,短刃出鞘的刹那,顾昭从她手中一把夺过,陶嬅看着他,顾昭醇厚的嗓音略沉,“此刀锋利,长公主仔细伤了手。”
陶嬅瞥了一眼匕首,问:“王女就是丧于此刀?”
顾昭微楞,不想她观察如此细微,正好奇她是如何看出的,陶嬅指了指匕首的刀柄,上面沾染着一滴干涸的血。
陶嬅看着这把刀,心思微动,也许有了这把刀可以排除周乾的嫌疑,蒙甸人的刀或许跟那个人有关。
顾昭面板冷硬的脸上难得扯起一抹微乎及微的笑意,“物件的上能找的线索太少,人可不一定了。”
陶嬅抬眸,她恍若看到顾昭那抹转瞬即逝的笑意,陶嬅不知怎的声音也放柔了许多,“怎么?你有新的线索了?”
“王女身边的女侍出逃,在城门口被抓住了,问出了不少东西。”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向她禀告。
顾昭垂眸看了眼她,果然她面上喜色,这真是此案件为止的第一个好消息了。
陶嬅上了马车,顾昭收起匕首,只听见马车内女声响起,“下雪了,顾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