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2 / 3)

去。”

甄栩看了他一眼,摇头道:”我知晓薛大哥对朋友最是讲义气,只是这事便是薛大哥,恐怕也难办。”

薛蟠更好奇了:“到底是何事,还有我薛蟠薛文起办不到的?甄兄弟就说出来给我听听吧!”

甄栩见铺垫地差不多了,便把小时候妹妹走失一事娓娓道来:“我原是有个妹妹,可惜她三四岁时,因为我的不是,从家中走丢。家父家母因我妹妹不见,一夜之间老了十岁。听人说我妹妹或是被拐到了金陵,我们家就也从姑苏搬来,这六七年间日日向人打听寻找,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因想起此事,不免心中苦痛。”

本是刻意引出薛蟠的话,可想起往事又真的伤心起来,哽咽不能言语,倒把薛蟠给吓住了“好兄弟,是我不该问的。你看这样,我帮你盯着金陵的人市,那些个牙婆,我们家都熟的。让她们办个事也不难!就是不知道如今六七年过去了,你妹子可还记得自己名字?”

甄栩略略收起情绪“她与我一样,眉心也有一点红痣,小时候与我长得也有些相似,应是好认的。”

薛蟠拍拍胸脯:“你放心,只要你妹子在金陵,这事便包在我身上!”

甄栩想听得便是这话。薛家出身皇商,上至公侯伯爵,下至贩夫走卒,都有交集,消息最是灵通。就算因为自己蝴蝶翅膀,导致香菱没被薛蟠碰上,也能从他那处打听到些许消息。

随着年龄渐长,甄栩越来越焦虑,时常担忧不能及时找到英莲,让她受苦。如今从薛蟠处得了保证,便觉得事情容易许多,彻底安心参加下月的院试了。

本朝童子试的最后一项便是院试,考中即可成为秀才,排名考前的才是生员。说来有些惭愧,师兄弟三人,甄栩因着去年大病一场,便成了最后一个备考院试的。

七月湖中莲花初绽,荷叶上的露珠被人轻轻一碰,滚落下来,沾湿了那人的衣袖。

周恒站在凉亭中,远远看到甄栩躺在小舟上“霁明,你可真是气定神闲,明日便要院试,你还躺在这里躲懒。”

“正是因为要院试,才过来小憩。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师兄没听说过吗?”甄栩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周恒无可奈何“好你个甄霁明,就属你道理多!”

“何先生说秀才对霁明来说轻而易举,若不是他去年恰好生了病,早就连中小三元了,可不像周兄。”旁边一道声音冷冷地道。

周恒听了立刻跳起来:“小哑巴,莫不是因为早几年不能说话,现在你就都要补回来?不就叫你几句小哑巴,至于记恨我好几年吗?”

“你们两位怎么一见面就吵?”甄栩拿下脸上的荷叶,叹了一口气。

两人都不说话了,甄栩道“明日只我一人考试,还请两位今日就此握手讲和,让我明日能安心进考场。

次日,甄栩提着考篮,在场外经过了层层检查,才得以进入贡院。被搜身时甄栩颇觉得有些不适,当然不仅是他,因为要脱得赤条条只剩件短裤,许多书生都红着脸,暗骂斯文扫地,甚是狼狈。现下是夏天还好,到了冬天,这一通折腾下来,难保不会风寒感冒,重病一场。

在这样的筛查下,那些女扮男装考科举的故事多少属于异想天开了。可这异想天开中,饱含多少古代才女无处施展才华只能居于内室的愁闷。“志士仁人莫怨嗟,古来才大难为用。”有些诗人还可发发牢骚,而她们甚至连想象的空间都会被现实挤压。

甄栩回忆起红楼梦芬芳离散的结局,又想到英莲还不知在何处,一时走神,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考生的考篮。

还未来得及道歉,就听那人不满道“你怎么如此莽撞?就这还考秀才呢!”

他抬头看去,一个身穿妃色道袍的书生皱着眉看他。

真是个风流时髦的书生!甄栩心中暗叹,本朝的书生多身着藏青月白色调的道袍,这书生却不同一般人,服饰甚是张扬。

“是小弟之过,未注意兄台路过,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