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笑脸,心下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巧烟这个岁数正是没心没肺不知天高地厚只知欢笑取乐的年纪,却整天思虑重重。以前她在外面受人欺负如此模样也能理解,现在进了府里且关雎阁是府里多少丫头下人梦寐以求的地方,在这里都高兴不起来那心中必有心事,且这心事还不小,看来这丫头着实不简单。
墨子桐对巧烟的关注刚开始是从她整天锁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开始的,但真正引起她重视的则是巧烟设计陷害小支棱那件事,这件事让墨子桐隐隐约约觉得巧烟志在必得,也感觉到可能会有大事发生。
原来自那日巧烟被小支棱站在院里痛斥了一回后,巧烟就暗里找寻机会想把小支棱从这院里弄出去。
因小支棱还像原先在叶晨霜那里时一样,负责关雎阁中众人吃的茶水和冬天炭火等,巧烟想:在吃的茶水里想想办法,让众人吃了都肚子疼,追究起来够小支棱吃一壶的。
于是她回了一次家,从外面带回来巴豆膏,趁人不备悄悄放在茶水中,谁知她不知那日烧的茶水并不是来煮茶用的,是春芽嚷着头痒,小支棱和春芽在一个屋里住着,这茶水是煮了专门给春芽洗头的,因此,虽放了药膏众人并未觉察。
第二日,巧烟又悄悄放了一回在茶水中,偏偏端木华来了关雎阁中,送到墨子桐屋里的茶,墨子桐那时正好不在屋里,端木华倒一口气喝了三盏,说是酒后口渴的紧。谁知喝下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端木华脱水险些要了半条命去。
忙请了胡大夫来瞧了,又问了饮食茶水,看那碗中剩下的茶水,吃了一口尝了断定茶中有巴豆膏。
一时院中人人自危,查来查去,小支棱那日正好休息告了假回家去了,那日茶房是绿君代替看着煮的,一时人人都怀疑起绿君来。
端木华第二日好转后,好奇好问墨子桐:“桐儿,这回谁下的药你怎么不查一查,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不成?”
墨子桐若有所思地说道:“下药那人摆明是要害小支棱,只是她不知那日小支棱不在院里当值,所以这人不但能进了院子,还能进茶房,应该就是院里的丫头,我看平日里小支棱除了对巧烟不大友善,其他人与她并无隔阂,因此这事十有八九是巧烟做的。”
端木华不解地道:“她们两个有矛盾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这要馅害成功,小支棱必被撵出去,这得有多大的仇才做这样狠的事。”
墨子桐冷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巧烟来我们府里不是简单的被人欺负的走投无路了,我看那丫头平日不言不语,像是有一肚子的心事,怕是来者不善。”
端木华看着墨子桐道:“既然这样,那就撵出去省些心,这样的放在你身边我也不放心。”
墨子桐笑道:“她费心进来总得给机会让她多唱两出,且我也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要是撵出去了,她在暗处咱们在明处,反不如放在身边看着的好。”
端木华不屑地说道:“桐儿,你是不是想过头了,一个小丫头能翻出多大的浪来,你也太小心,你嘴里说的巧烟倒是哪一个,我怎么对不上号!”
墨子桐笑道:“这也容易,我这会子就叫进来让你认认。”说着,便对窗外喊道:“巧烟,进来一下。”
墨子桐喊完巧烟后又转头对端木华说道:“这事我虽然清楚是这丫头做下的,但此刻还不能揭开谜底,此事又需得给众人有个说法,少不得我担下来,就说是我吩咐绿君特意煮的,谁知让老爷误食了。”
巧烟此时正坐在窗下台阶上发呆,忽听太太叫自已,以为听错了,正在疑惑,绿君已走到巧烟跟前道:“太太叫你呢,还不进去,发什么呆呢?”
巧烟听了忙站起身答应着,又从台阶上拿起那块垫在身下坐过的帕子,转身进了墨子桐卧房。到了外间站在门口并不进去,只在门口回道:“太太,您找我?”
墨子桐笑道:“进来吧!我有话问你。”
巧烟进了屋子,端木华抬眼一看并无什么印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