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
端木华自娶了两房姨娘后,兰姨娘的碧落堂虽也去过几次,见她一直面上冷冷的便不大欢喜去,因此平日里端木华在扶云阁文姨娘处走动频繁。
此时文姨娘搬到叶晨霜院里,加上月份也大了,太医博士交待不能劳顿,端木华只得去兰姨娘房里。
这兰姨娘却不大理会端木华,并劝端木华:“太太和文姨娘每日悬心,我怎能安心在此与老爷取乐,老爷也需得保养身子,还是去书房睡吧!”
端木华如今有三房太太却一个也捞不着,又无处发作,少不得或同僚或同科或旧友新朋去那繁华地找些乐子。
先时几日去一次,后来索性天天去,甚至在院子里三五日不回家,家中也无人再干预。
如此将近过了半年,眼看着文姨娘就要生产了,叶晨霜早早的就找来稳婆住在鹤鸣阁里随时准备接生。
这日,文姨娘肚子疼得紧,稳婆让丫头们预备着,说大概就在这一两日内生产。
叶晨霜一边安排接生的事情,一边着人去找端木华回家。
一时那文姨娘疼得撕心裂肺,谁知这一胎却生得不顺,那胎儿只下来了一条腿,另一条腿就卡在那里下不来。稳婆说再等等,文姨娘疼得呼爹唤娘。
林妈着急道:“快想想办法,这样疼法岂不把人疼死。”
稳婆道:“再等等,实在生不下再用蛮力。”林妈并未见过人生产,想那稳婆说的自然有理,文姨娘又疼得忍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几近昏死过去。
那稳婆看一时确实生不下来,便一跺脚说道:“再耽误怕是大人孩子都不能保住了,为今之计只得如此了,文姨娘怕是要再受些疼了。”
林妈一听有办法,忙催道:“是何办法?快说。”?
稳婆道:“用些蛮力将孩子推回去,将胎转顺让头先出来就能顺产了。”
林妈急催道:“这会子也没什么好办法了,那就赶紧推吧!”
稳婆便抓起孩子先出来那条腿用力往回一推,又将手摸着孩子头部,慢慢引出。
两人一阵忙活,那孩子脑袋终于露出来了,此时生的倒快。
看着孩子落了地,那稳婆忙抱起孩子,将血色染出的孩子下身递到林妈跟前道:“林妈,这是脐带,快快剪了好包裹。”
那林妈何曾见过人生产,来不及看,一剪子下去,只见血顿时喷了她一脸。
稳婆一下惊叫道:“林妈,你怎么把孩子小鸡鸡当成脐带给剪了,这可了不得了。”
端木华是管家韩朔带人在城郊郑妈妈院里找到的,找到时端木华已喝得倒三不着两,下人们把他抬上马车拉回端木府。
下人们扶了端木华到叶太太屋里,就听到西厢房里文姨娘的叫喊声一声紧似一声,就在百般着急无奈时,突然听到产房里传出孩子的哭声。
端木华一下惊醒,紧张的睁大双眼道:“是不是生了,我听到孩子哭了,太太听到了没有?”
正说着,就听到西厢房传来文姨娘擂天倒地般的哭闹声,却不似刚才那个哭法了。
叶晨霜忙道:“快去看看,这是怎么了,才刚都听到孩子哭声了,怎么文姨娘还在哭,且哭声比刚才没生时还要大?”
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和端木华来到西厢房门口了,叶晨霜道:“老爷不能进产房,还是我进去看看吧。”
说着推门进了里间卧房,看到孩子在哭,文姨娘却抱着孩子已经哭得肝肠寸断了。
叶晨霜看这情形,便向稳婆问道:“姨娘和孩子怎么了,怎么这么个哭法?”
稳婆扑通一下跪在叶晨霜面前道:“太太,才刚林妈拿剪子把孩子小鸡鸡当成脐带给剪掉了。”
叶晨霜一听,惊叫了一声:“什么?”
急忙从文姨娘手中接过孩子,打开看时只见下身血肉模糊,便惊声问道:“怎么,怎么能发生这种事?”
稳婆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