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舍弃的时候,也没见他心软。”
“也是。”徒炽赞同地颔首,看向徒炘道:“小八,怎么说你也是爷养大的。听说老四那天在朝堂上怼得是大快人心,要不,爷也替你出出气去,反正虎毒不食子,大不了还被关着呗。”
徒炘低低地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父子之情,以前我或许还期待过。可现在,我恨他,恨他的冷酷无情,更恨他几句话断送了我母妃的命。”
“八哥。”徒煊和徒熠齐声叫道。
“徒炘系宫奴贱婢所出,自幼心高阴险。”徒炘大笑,笑声里满是凄凉,“知道吗,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子凭母贵,让他认可我的母妃而已。为什么,为什么招惹了她,却又后悔?我宁愿他从来不曾宠幸过我母妃,从来不曾有过我。”
“小八/八哥——”众皇子大惊,看着神色执拗又有些疯狂的徒炘,心里不约而同地升起了一股感同身受的寒意。
“静心,凝神。”
冷清淡漠的声音,仿佛自天际响起,却又听着近在耳边。无形之中一股神奇的力量,让徒炘冷静了下来,想到刚才的言语,他弯了弯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确定徒炘恢复了平静,众皇子抬眸,看向不知何时坐在主位上的徒煜和离徽。
“见过皇上,国师。”徒燊站起来见礼,众位皇子相视一望,也跟着站起来见礼。
“都是自家兄弟,还是听你们唤二哥顺耳。无人的时候还是唤朕二哥吧。”徒煜温和地一笑,“都坐吧,朕可是好不容易才说动离徽见你们。”
离徽淡淡地撇了徒煜一眼,一挥手,十几个白玉瓶子出现在了各位皇子的面前。
“这是见面礼,那几个小的,朕会先替他们收着。”看着接过瓶子的弟弟们,徒煜继续道:“至于还在西北的十四弟,朕已传旨命他回京,等他回来,也不会少了他的那份。”
徒燊看着异常眼熟的瓶子,道:“这是当初二哥服用的丹药。”
“记性不错。”离徽看向他,眼里闪过一丝赞赏。
“这就是传说中的仙丹吗?”徒熠好奇地看着手上的瓶子,眼里透着亮光,“能飞升成仙,还是长生不老?”
徒煜无奈道:“十弟,你想的太多了,这丹药只是让你们治病伤疗、强身健体的,起码像七弟的脚和十三弟的腿疾就不是问题。”
七皇子徒焰和十三皇子徒炀愣了愣,不可置信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二哥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看着徒焰和徒炀眼里的喜色,徒燊冰冷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二哥,谢谢你。”
徒燊的道谢,让众位皇子一头雾水,这谢错人了吧,不该谢国师么。
“徒煜,你这个弟弟,甚好。”离徽眸光微澜,勾起了一抹浅笑。
徒煜得意地一笑,“怎么说也是朕养大的。”
“我知道了。”徒炘抚摸着手里的瓶子,看向徒煜,道,“二哥,这丹药并不是国师给的见面礼,而是你向国师求来的吧。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怎能想到为凡人准备见面礼呢。”
看着徒煜默认,徒炽大笑,“怎么样,老二,爷养大的也不错吧。”
“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该放下就放下吧,执念太深,终成魔障。”离徽摇了摇头,她从来没见过执念如此之深的人。
徒炘苦笑道:“放下,我如何能放下。”
“八哥——”徒煊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说什么。
徒炽叹道:“国师,您能让小八见见良母妃吗?或许能解了他的执念!”
“能又如何,见到了又如何。他们母子缘尽,强求不得。”离徽看着徒炘,掐指一算,而后淡淡道:“况且,她已轮回转世,和你再无瓜葛,你确定要打扰她吗?”
“她过得好吗?”徒炘问道,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离徽淡淡道:“好与不好,何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