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就像,就像一座死火山,一旦爆发就是毁灭性的。
徒燊大笑,“父皇,您扪心自问,您希望他活着吗?他可是王公大臣们口中,最完美的太子,完美到令您心生不满,处处提防。您就不怕他回来,会威胁到您的位置?抑或者您又有什么要用到他的地方,才会想起找他一个死人?”
“住口,给朕住口。”熙和帝退后一步,跌坐在了龙椅上。
“怎么,被儿臣说中了。”徒燊冷冷一笑,道:“您关了他十年,他也走了三年,您今日才想起找他,不觉得可笑吗?是否在您心里,我们这些皇子,都是您手中的棋子?您对我们曾有过一丝丝的不忍吗?”
“你——”熙和帝指着徒燊,心口一痛,吐出了一口鲜血。
“圣上。”魏珠大惊,连忙扶住熙和帝。
王公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是聋子是哑巴。自古以来,知晓皇室辛秘的,没几个是命长的。
熙和帝缓了口气,看着朝堂上寥寥可数的皇子,脸色灰败起来,“徒燊,朕最后再问你一次,太子在哪?”
“你该问我,而不是问阿燊。”一道温和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众人看向殿外,只见一袭青衣的废太子徒煜,拉着一个气质冷清淡漠,眉目精致如画的少女缓缓地向殿内走来。
“二哥,离徽姑娘,你们回来了。”徒燊的声音,惊醒了殿内呆愣的众人。
熙和帝回过神,看着他,唤道:“阿煜。”
徒煜淡淡一笑,眼底再也没有了一丝波澜,“不知圣上找我何事?”
“圣上,你居然叫朕圣上。”熙和帝不可置信地低吼,心里隐隐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可是你一手斩断的,现在论这些,有意思吗?”不得不说,经过三年游历,看遍人世间冷暖的徒煜,已不再奢求不属于他的亲缘。
“那又如何,徒煜,朕始终都是你的父皇,你身上流着的可是徒家血脉,这是你永远无法改变的。”
熙和帝此话一出,离徽勾起一抹冷笑,“凡人的血脉,改了还不容易。”
注意力一直在徒煜身上的熙和帝,这才看到离徽,“徒煜,她是谁?你竟敢带着一个女子上朝,成何体统。”
“她是谁,与你无关?”徒煜温和地一笑,“圣上,你只要知道,有些东西该还了。”
熙和帝眸光微缩,“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徒煜轻叹道:“我是说,我原本的命运,你该还了。”
“什么?”熙和帝闭了闭眼,心里异常的苦涩,“是空明大师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重要吗?”
“是啊,不重要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熙和帝反而出乎意外地平静了下来,“朕本来找你,就是想把它还给你的。”
“不,你说错了,不是你想还,而是不得不还。”离徽眼里透着淡漠和无情,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俯视着芸芸众生,“因为你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借来的始终是借来的,这三年为何会天灾不断,你该是最清楚的。”
被那双淡漠的眼睛看着,熙和帝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看穿了,他无力地靠着龙椅,心底满是恐慌。
徒煜看着离徽,问道:“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天灾仍然无法避免。毕竟有些东西不是想借就能借,想还就能还的。”
“不,你肯定有办法的。和我有关,对不对。”
离徽轻轻叹了口气,道:“徒煜,就连圣人都有私心,更何况是我。对我而言,你比这凡世数万人都要重要。”
徒煜没有言语,眼底闪过一丝动容和失落,他知道自己在她心里很重要,却没想到会如此重要,可为何她偏偏是永生不灭的神呢。
听到这里,徒燊插言道:“离徽姑娘,难道这三年的天灾竟是因为我父皇吗?”
“天意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