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徽,如果知道会影响到你,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都是我的错。这世间,如果没有你,于我而言,就没有任何的意义。
离徽变出一床锦被,盖在他身上,柔声道:“行了,你先休息一会儿。”
西弗勒斯拽住离徽的衣袖,“你要去哪?”
离徽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她抬眸冷冷地看着不远处的劫道四人组,淡漠道:“我去把这些碍眼的存在处理掉。”
西弗勒斯略微犹豫了一下,“好,你决定就好。”
一阵夜风袭来,带来了丝丝凉意。
月光之下,一袭青衣的离徽墨发飞扬,衣袂翻迁,冷清高贵的就如同天上的明月,让人不敢直视。然而,衣裙下的青色蛇尾,却又让她多了一丝异样的风情。
只是,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无人看见。
唯二可以看见的人,却宁愿自己没有看见,因为离徽身上那强大的威压,让他们冷汗直流,身体也仿佛被冻住了,动都不能动,似乎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
詹姆斯和西里斯相互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恐惧和后悔。
“你——你别乱来,这里——可是——霍格沃茨。”
“我们——出事了,布莱克——和波特家——都不会——放过——你的。”
离徽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没有听见两人没底气的威胁,轻轻一挥手,一道青色光芒如闪电般向着两人疾驰而去。
“铠甲护身、铠甲护身、铠甲护身——”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詹姆斯和西里斯周围亮起好几层白色屏障,只是明明看起来微弱纤细的青光,却让屏障层层破碎,最终还是落到了他们的身上。
詹姆斯和西里斯吐出一大口鲜血,脸色苍白地瘫倒在了地上。
“你——他们还是孩子。”说话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如鹰隼般的目光隐藏在半月形眼镜后面,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慈祥和蔼的老爷爷。
离徽轻轻一笑,“那又如何,你还不是看得很开心,阿不思·邓布利多。”
“你知道。”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厉色。
“知道什么?知道你一开始就在,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畜生咬伤西弗,还是知道如果没有本公主,你也会在最后一刻救下西弗。”
邓布利多瞳孔微缩,握着魔杖的手越收越紧。
“毕竟相比一个立场不明的贵族家主,当然还是一个有把柄的贵族家主,更好控制,也更好利用,不是吗?白魔法大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离徽眼里划过一丝冷意,寒声道:“本来你算计你的,和本公主无关,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计到西弗身上,那可是本公主放在心尖上的——人。”
邓布利多定了定神,压下心底的不安,笑道:“这位阁下,我能理解您的心情,只是这样的无端猜测,是不是有点言过其实了。”
离徽垂下眼睑,掩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说实话,这个白魔法大师倒也是个人物,心性、手段样样不缺,不然也不会仅凭一己之力,就压下自己的心魔,甚至还影响了整个魔法界。
他身上的功德和杀孽对半,不算是好人,也不能说是恶人,又和这方小世界的诸多凡人有着还未断绝的因果业力,以至于她现在还真杀不得他。
毕竟杀了他,替他背负那些因果业力,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值得。
罢了,反正今后有她护着西弗,就暂且饶他一命。只不过,利息还是要收的。
“过不过的,你心知肚明。”
“阁下——”
“够了,本公主没时间听你狡辩。”离徽淡漠地看着他,右手一翻,一把神力所化之剑浮在了她的手上,“你只要知道,凡是伤了他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邓布利多握紧手里的魔杖,“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