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肿的不行的眼睛,决定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吃饭。
我套着连帽卫衣和牛仔裤出了门,走到了餐厅包厢。利威尔和肯尼已经开始享用自己的午餐了,我瞥了眼,是意大利面和土豆炖牛肉烩饭。
“哟,终于肯开花了。”肯尼看了眼我,似笑非笑地说道。
“面包和炖菜就好,谢谢。”我无视了肯尼,对着毕恭毕敬地侍者说道。
我在餐桌的边缘坐了下来,刻意和两个阿克曼保持一定的距离。肯尼看到我这副模样,不满地叫嚷了起来:“喂喂喂,坐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不是想听饥饿游戏的建议吗?过来。坐那么远我可没法保证你能听清楚。”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挪得离他们近了些。利威尔看了眼我,没说什么,继续低头吃着他餐盘里的土豆炖肉。
“首先说一句,你今天的形象实在是太邋遢了,尤其是头发。你最好把它编起来或者扎成马尾,别像麻绳一样乱糟糟的。”
“我是参加饥饿游戏,不是选美大赛。”我接过侍者端来的餐盘,冷冷地回敬肯尼。
“外貌也是赢得饥饿游戏的关键因素,漂亮英俊的外表能给你带来更多的赞助,”肯尼喝下一口威士忌,耸耸肩膀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你们的设计师会把你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闭上了嘴。在这方面,肯尼是要比我更懂一些,所以我没有打断他,让他继续说了下去。
“今天下午抵达米特拉斯后,你们的设计师会替你们准备晚上开幕式的造型,”见我没什么反应,肯尼继续悠悠地说道,“今年你们运气好,新换了一个设计师,叫什么……纳拿巴?说实话的,以前的设计师脑子里都装满了屎,他们设计出来的衣服简直恨不得让地下区的选手们一分赞助也拿不到。”
“嘁。希望他们不会把我们打扮成花里胡哨的骄傲孔雀。”
利威尔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我楞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饥饿游戏的解说员,一个总是穿着夸张的衣服、用厚厚的粉底糊在脸上好让人辨别不出年龄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肯尼楞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我还以为你不会笑呢。”肯尼看着我和身旁的利威尔,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明显感觉到餐桌上的气氛与昨天相比和谐了一些。
“还有其他要叮嘱我们的吗?”我问道。
“其他的游戏规则等到了都城再详细说,但是目前来说最重要的是,”肯尼看向利威尔,“你,利威尔,把你的臭脾气收一收,不要老是一副阴沉的样子。都城的人不喜欢任何人这样,他们喜欢……”
“顺从的待宰羔羊?”利威尔挑挑眉,“那真是让他们失望了。”
“他们失望的后果就是把钱投向你的竞争对手,”肯尼看了我一眼,“我不是在说小鸢尾花,而是地下区以外的几个区的选手。尤其是奥尔福德、艾路米哈和史托黑斯,这三个区本来就是盛产职业区的选手。相信我,他们每年拿的赞助比其他七个区加起来还要多。”
肯尼说的没错。过往的饥饿游戏中,三分之二的胜者来自这三个区。他们靠近都城,享受着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和物质条件,很多参加饥饿游戏的选手甚至是从小就开始接受训练的。他们深谙战斗技巧和野外生存知识,能力几乎是其他几个区的好几倍。硬碰硬我肯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利威尔倒是有可能。
肯尼看着我的表情有些黯淡,竟然破天荒地安慰了我:“放轻松,小鸢尾花。至少你看起来比利威尔正常多了,都城的人会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儿的。”
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算是对肯尼的安慰予以感谢。
“好了,还有两个小时列车就要进站了,吃饱了就回你们的车厢收拾行李吧,”肯尼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长风衣,眯着眼睛看向我们,“晚上见。期待你们的精彩演出。”
??
列车缓缓驶进米特拉斯的月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