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裴君泽咬唇,不说话。
“那……我们就做点什么,突破一下普通朋友的界限?”
裴君泽几乎崩溃,“酥酥,都是成年人了,你别乱来!”
“咦?成年人不乱来,难道要未成年人乱来吗?”徐酥的指尖开始不安分地绕着身下人的喉结打转,裴君泽受不住这样的撩拨,一把拨开她的手,却不想,这一动彻底惹毛了身上的人。
她整个人突然狠狠地压上来,瞬间挤走了他肺里所有的空气,接着嘴唇也被封死,吻如惊涛骇浪席卷而来,把他卷进深不见底的深海,他忘了什么是呼吸。
什么都忘了。
大脑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新浮上了水面:“好了,现在不是了,裴君泽,你给我听清楚,我可从来没想过和你做什么狗屁普通朋友,从前没想过,现在没想过,以后也不会想。”
徐酥终于支起自己的身体,施舍给身下人一点呼吸的空间,但两条手臂仍旧一左一右地卡着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
“想要我走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君泽说不出话来。
“其实很简单,让我随时能找到你,留个电话加个微信,可以?”
裴君泽挣扎起来,顺了几下呼吸,然后默默翻出手机,打开微信。
“这样才乖。”徐酥很满意裴君泽这种顺从的表现。
“你微信上的地址是北京,如果我没猜错,你人应该常住北京的吧。”
“嗯。”
邪邪的笑容再次在徐酥脸上绽开,“巧了,我也是。”
裴君泽的眼皮几不可见地跳了一下。
“裴工,看样子,我们来日方长呢。”
徐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裴君泽的房间。她走后好久,裴君泽都没有办法再次睡去。
他刚才迷迷糊糊醒来,对上徐酥的眼睛,还以为是在缠绕了他十年的梦里。
十年前,那个人说她只不过是无聊,找个人玩玩而已,她玩腻了,自然要把他甩个干干净净,就和丢掉一堆没有用的垃圾没什么两样。
现在,她又要故技重施吗?
他盯着那张浓妆的微信头像,昏暗的灯光下,女人仍旧美得锋利刺眼,犹如一柄寒芒闪闪的利剑。
一剑刺来,他躲闪不掉。
如果可以,十年前他就该躲开,如果那时躲开了,他就不用经历这十年的自我封闭,或者已经谈过好几段恋爱,更甚至像他的研究生舍友那样,抱着娃娃领毕业证,成为响应国家号召早婚早育,优生优育的典范。
但是,人生操|蛋的地方就在于它没有如果。
他颓然地望着天花板,思绪被回忆一点点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