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炼成。

正巧此时熊县外来了一群从金京逃荒的流民，他们不知底细以为接待他的柯怀仁是好官。没曾想柯怀仁竟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经过无数次试验，他知道用年轻女人炼药的效率会更高一点，于是他才相处让那些流民交保护费的法子。

交不上？可以，拿你女儿来抵吧。

柯怀仁的丹药已经炼成，但是他并不打算放过那些幸存的可怜女人，他决定把这些女人通通献给成王以表诚心。

秦川听得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竟然有如此狠毒的人，甚至不能称之为人。那些花季女孩，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中，不知道午夜梦回之时他可曾害怕她们回来向他索命。

玄衣男子从袖口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柯怀仁原本已经吓傻了，一见这个瓷瓶就像猛狼遇到猎物一样扑了上去，还没碰到瓷瓶就被两人死死架住，一脚踩在地上。

柯怀仁的头磕破了，却仍然不死心，两只猩红的眼睛怒视着玄衣男人：“大胆！把东西给我！我可是开国大将军，小心成王殿下治你死罪！”

玄衣男子冷冷道：“实话告诉你，丹帝只是装病，目的就是试探成王的野心，此时此刻他的坟头早已经三尺高了。”

还做梦当开国大将军呢，丹凰若有这样的将军早就从内里败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开国大将军，我是大将军！放开，唔...”

柯怀仁被人堵住了嘴，却不死心的一直挣扎着想要说些什么。

玄衣男子俯身将白瓶在他的眼前一晃：“想要这个吗？”

柯怀仁似笑非笑，瞪直了眼睛，仿佛要把眼前的男人撕成碎片。

玄衣男人知道他再也说不出来话了，他冷笑一声，将白瓶打碎在地。一粒融合了千百人血肉与泪水的罪恶黑丸躺在似白似黑的碎瓷之上，被瓷片割裂的部分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

“柯怀仁，你被人骗了，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枯木逢春之药。”玄衣男子像看一个苍蝇一样，“我早已调查过，那老道不过是个江湖骗子，见你愚蠢好骗才想出此等损方。你若不信就细想想他为什么在你封官之日消失的无影无踪。”

柯怀仁难以置信，但是往日的情景已经在他脑海里上演，他与老道的相识就是一场骗局。那日他去赌钱，恰巧手气绝佳赢回了不少，才刚一出赌场的大门就迎面遇上老道。老道说他擅长观相，一顿忽悠自己是天潢贵胄之相，原是神仙下凡，只是不小心投错胎了才投到这商户人家。

老道说原本丹凰皇室会有三子，只因他无法顺利降生继承大统这才导致朝局不稳。一般人听到这种话会以为这是个骗子，没想到这些话正好满足柯怀仁的虚荣心，他竟然信了。

他把自己一切失败不归咎于自身原因，反而怪他的父母为什么要霸占他的身份，使得强龙没有出头之日。他认为，他是天选之人，如果他能够继承皇位必定能使四海升平。

他越来越扭曲，终于在中秋团圆家宴亲手给二老喂下老道制作的毒药。

后来他当了官，像往日那样拎着一壶酒去老道的住处庆祝，结果却得知他一周之前就搬走了。

“这枚丹药承载了你的罪恶，今日我要将它彻底毁灭。”

说罢，抬腿就要将那药丸在柯怀仁眼前碾碎。他认为没有什么比让他亲眼所见自己的梦想破灭更能惩治他的了。

“等一下。”

玄衣男子腿悬在半空，低头看见一个小小的身板死死抱紧自己的靴子，不由得一愣。

他记得这个小女孩，在暗中观察之时他就注意到这个小女孩身手不俗。而且从她身上看不出这个年龄该有的童真，脸上总是挂满了淡漠。

但是，小女孩此时此刻望向他的眼神却有些痛苦，脸颊两侧流淌着两行泪珠。

“可不可以把这个东西交给我？”

玄衣男子产生好奇。一个小孩要这种东西干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