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鬼(一)(2 / 3)

审问妾。”

叶鸿英怒极反笑,“你当真是冥顽不化,这么多年,叶家可曾亏待你,你何至于三番五次地要害我女儿。”

“嗤。” 晴夫人痴笑一声,“你女儿?你眼中就只有她和你的血脉吗?叶鸿英,你摸着良心问问,你有没有多看轻轻一眼?难道她就不是你的孩子吗?”

管家周福刚进前厅,就听到这话,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

叶鸿英冷眼看她,神色不改,声音更无情:“这是你自己求来的,怪不得旁人。就是因为轻轻,我才多次忍了你那些恶行,没想到你非但不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他一锤定音:“方晴,叶家不会再留你。”

晴夫人猛地抬头,终于露出几分慌乱:“是叶家不能留我,还是你叶鸿英,自始至终,不愿意留我?若不是你,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轻轻是我的骨肉,她会留在家中直到出嫁。” 叶鸿英直接不理会她的问题,不容辩驳道:“至于你,周福会安排你离开。”

他的声音充满文人的厚重,却残忍又狠厉,“留你一命,已经是我对你最大的仁慈。”

“叶鸿英,你敢!” 晴夫人惶恐起来,声音陡然变得尖利,“老太傅不会同意的,我要等他回来!你不能赶我走。”

叶鸿英走到她的面前,那张历尽千帆后、冷静理智的面孔,早已经看不出曾经的稚嫩和无助,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方家早就没了,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晴夫人如遭雷劈,那一瞬间,被掩埋在深处的记忆清晰地浮现在眼前,让她几乎浑身脱了力。

周福唤来人将她架走,出了门,一个乖巧软糯的姑娘眼泪往往地扑了上去,“姨娘!”

他叹了口气,四小姐叶轻轻何其无辜,可晴夫人为什么不知足呢?

处理完家事,叶鸿英喝了口热茶,好半响才回过神,似乎才想起谢扶渊还在这里,“殿下,让你见笑了。”

渊谢扶渊今日换了身天蓝色常服,褪去了往日的贵不可攀,多了几分平易近人,他回道:“舅舅,家人之间,何来见笑一说。”

他的确听叶贵妃提到过一些有关叶鸿英的往事,但长辈的事情,他也不好打听。

叶鸿英道:“楚楚的事情,还多亏你和那两位小道长。”

他突然语音一顿,似乎想起了什么,看向去而复返的周福,问:“问出来了吗?”

周福弯腰鞠躬道:“问出来了,老爷。”

“晴夫人身边的那个嬷嬷招了,她说,晴夫人之前接触了一个叫做虚真的老道,那招魂符也是从他那儿得来的。后来趁着三小姐去寺庙的时候,晴夫人买通她身边的丫鬟,符纸化水,放在了三小姐喝的茶水中。”

谢扶渊拧起眉头:“虚真?给薛琅院中布法阵的人,也叫虚真。”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谢扶渊道:“舅舅的意思是……?”

“楚楚刚开始招上恶鬼的时候,我就去请了钦天监的人。” 叶鸿英冷笑道:“这两年多有妖鬼之说,陛下特意令钦天监招揽能人异士,可结果呢,进去的都是些什么人?”

“若非他们无能,又何须你去请玄灵观的道士?”

“父皇看重钦天监,有人想拿此事作筏子。”谢扶渊面容带上一丝沉重和歉意,“他们是冲我来的,是我连累表妹。”

叶鸿英神色缓了缓,道:“渊儿,皇室从来就是深渊,你和叶家本就是一条船的人。”

“明州饿疫已久,却迟迟无人愿意去接这个烫手山芋,恐怕,他们打得便是这个主意。”

*

李月楚盯着手腕上的红绳,当日铜钱吸食黑气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她试着自己去解,没想到压根解不开,用剪刀去剪,也是毫无反应,简直是刀枪不入。

李月楚这会儿实在不想看见洛观屿,想起他就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