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一笑,“若是卿卿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和我讲,将我当作月灵就好。”
虞乔卿不屑地撇撇嘴,扭头后双颊鼓起,见她张口闭口都是卞月灵,嗤笑道:“若是娘亲在世,也只会觉得你这般亲昵的态度晦气罢了。”
似是被人戳中最隐秘的心事,夏柔云的眉眼一下子黯淡下来,像是惊艳的昙花一现后又悄然没落。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虞文德抛弃陪伴自己多年的结发妻子,在他守孝期间,忙不迭娶了一位续弦回家。
想到卞月灵的母家以及她的特殊身份,夏柔云状似不经意地扫过虞文德。
此刻的殿内充满快活的氛围,各位朝臣纷纷举起酒杯,把酒言欢,各种各样的奉承和谄媚话语不绝于耳。
舞姬身姿曼妙,琴弦拨动,余音绕梁而不绝。众人纷纷陶醉在这样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只有那位女将军一直灌酒。冷冽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忍不住捏起酒杯,险些要将其化为齑粉。
西南的将士还在前线杀敌报国,浴血奋战,而如今朝堂歌舞升平,旬王更是寻欢作乐。
“老贼。”女将军低低骂一声,她的近侍听闻后,连忙附在她的耳边低语。
“将军慎言,小心被有心人听了去。”
女将军也喝得上头,不顾忌什么场合,“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朝堂正中央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姬道:“此女未免不够尽兴,不如场上的那些将士奋战来得痛快。”
近侍吓得胆子都破了,连忙拽着她的手,将其按在桌案前朝着坐在上首的旬王道:“王上莫要怪罪,我家将军喝多了,竟然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女将军冷笑着,目光划过在场的众人,却在接触到一点时,浑身的戾气像是被抚平般,她舒展眉眼,冲坐在不远处的一人笑着。
虞乔卿自然捕捉到她的小动作,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发现那人面如冠玉 ,气质不俗。
她记得好像是个王爷。
旬王不介意地摆摆手,哈哈大笑,“将军真性情,本王喜欢。在场的各位舞姬确实腰肢软绵绵的,这些技艺本王都看腻了,也该来点新鲜的。”
王后抿唇不语,冲旁边的近侍递一个眼色,那宫女忙不迭将事先准备好的醒酒汤奉到旬王的手边。
“王上光顾着喝酒,这都醉了,快来用些醒酒汤吧。”几乎每一次旬王喝醉,王后都会在旁边让人备上一碗醒酒汤,此次也是。旬王不疑有它,端起来一饮而尽,皱着眉头,隐隐有怪罪她扫兴之意。
王后心中也有自己的计量,她可不想旬王喝醉后口不择言,败坏了王家的颜面。
至于旬王的看法?如果是刚入宫的妃子,确实会战战兢兢,不过王后摸爬滚打多年,早就对这个色厉内荏的草包没有多少忌惮了。
她不以为然,让人将席间的空盘子全都撤下去。
旬王站起身来,略微踉跄着。他的身形本就臃肿,忍不住扶着桌案喘粗气,眯起的三角眼看向在场的众人,最终定格在虞乔卿的身上。
虞乔卿的心头顿时浮现一种不好的预感。
旬王丝毫不管他人的目光,肥胖的手指指向虞乔卿,双眼迷离,声音带着浓重的醉腔,“卿卿,你既是左相府的千金,必定能歌善舞,你来跳一段,也算是给各位助助兴。”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大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这样的话说出来无疑荒谬,虞乔卿身份尊贵,即便是跳舞,也不应当和那些舞女相提并论。
官宦家的小姐,和官妓跳的那些靡靡之音自然不同。纵然多才多艺,但也不会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跳起舞来,
旬王此举明显是为难。
王后扯了扯他的袖子,眼底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像是看好戏般地扫过虞乔卿,嘴上却又说着,“王上您这是喝醉了,就会开些玩笑话。”
本来就对王后方才的那些举动不满,旬王更是转过头来,声音斩钉截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