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乔卿总觉得自己似乎被谢听之给骗了。
少年划分的凉快地方刚巧是和彼此的屋前的地方相反,以至于只要一开门,就能见到谢听之的身影,甚至他还命安平在院中扎了个秋千。
听到房门的声音,谢听之眼角染上几分欢喜,如泼墨的发丝垂下,随着风款摆着。
“长姐,这是听之让下人特意扎的,你若是喜欢……”然而还未等少年说完,虞乔卿“砰”的一下将房门关上。
丹音正在穿针,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却被虞乔卿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针尖毫不意外地戳破指腹,渗出点点的血迹来。
“这是怎么了?好大的动静。”丹音走到虞乔卿的面前,见她面色不大好,忍不住想要开门,却被后者一把拦下。
“你要是敢开试试?”虞乔卿横眉竖目,像是被人扯下了遮羞布,声音带着几分愠怒。
丹音露出了然的神情,能够让虞乔卿如此生气,怕是只有谢听之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小姐这是何必呢?明明心中已经存了和人交好的心思,偏偏死鸭子嘴硬,不肯多说一个字。
然而她一个下人也管不了主子做什么事情,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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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软的波斯地毯吸收脚步声,宫女们低着头站在殿内。卧坐在榻上的女子右手撑着头,涂着丹蔻的指甲点了点放在桌案上的文书,旁边伺候的近侍极有眼色地递过去。
“旬王近日可有异样?”王后随意翻看两眼,便没什么兴趣地扔到一边,示意小宫女上前帮她揉揉腰。
近侍双手交叠在腹前,轻声细语道:“倒是也没有说什么,那个褚玄云让人不要乱说出去,虞乔卿这件事也就搁置下来。”
听闻此话,王后嗤笑着,头上的珠钗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晃动,艳红的嘴唇上扬,“搁置?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搁置?”
毕竟,以旬王那个急色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善罢甘休。
那般水灵灵的小姑娘,别说是王上,就连她看了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只是可惜了,偏偏是虞文德的女儿。
王后和近侍在殿内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外面传来尖细的通报声,而她在抬眼间,就看到旬王迈着虚浮的步子跨入殿内。
“王上,您怎么来了?”对于旬王的突然到访,王后眼中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慢慢坐起身子,也并未朝他行礼。
恃宠而骄惯了的人,是鲜少会向别人低头的,王后也不例外。
旬王也是个软性子,对这样的行为并不放在欣赏,反而夸赞王后不拘小节,性情随性。
“还不是今日呈上来的奏折惹得我心烦,果然还是你这儿好。”旬王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王后朝旁边微不可察地挪动半分,白皙的手指捻起一颗葡萄,剥皮后露出晶润的果肉,递到男人的嘴边。
“还是王后这里好,倒是给我躲懒了。”旬王嘿嘿一笑,干脆脱下靴子盘腿而坐,抻着脖子一口咬掉葡萄肉,还轻佻地舔了舔王后的指尖。
女子神情僵滞,忍住缩回手的冲动,赔笑道:“莫不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
旬国的气候古怪,时令水果鲜少,旬王特地将别国进贡的瓜果送到王后的殿内,也算是对她疼爱有加,私底下两人也会谈论起政事。
不过说是朝堂上的事情,虞乔卿既然要入后宫,王后也能说得上话。
“王后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旬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王后,似乎对她的多管闲事很是不满,肥厚的手掌抚摸着女子的柔荑,来回揉捏着。
王后心中咯噔,下一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打趣道:“还不是上回在花园中见到,确实是个妙人,那身段和脸蛋,别说是王上,就连我见了都魂牵梦萦呢。”
她随意扯过去,旬王将信将疑地看了她一眼,才握住宫女递上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那王后怎么看此事?”见自己的心事被人知晓,旬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