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王(2 / 3)

也许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两人没有大操大办,只是走个过场。

当然,那天她也没有出席,依旧窝在自己的闺房读书习字。

谢听之眼中并无波澜,只是捏着茶杯泛白的指尖暴露自己真正的情绪。

如今只是事先通知一声,诏书等待旬王拟定好后才会分发下去,昭告朝堂。

虞文德见旬王无话可说,心中思忖着,斟酌着字句缓缓说道:“王上,听之他……”

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旬王一下子打断,他随意挥了挥手,“哎,我知道左相大人要说什么,无妨无妨,既然你都开口了,我岂有不答应的道理?”

“来人,赐谢听之腰牌!”旬王此话一开口,旁边的近侍连忙将早就准备好的令牌呈递到谢听之面前。

虞乔卿手托着腮,装作不在乎的模样。饶是如此,余光还是忍不住瞥向一旁的谢听之。

少年接过腰牌,道谢后撩开衣袍坐下,脸上写着淡定。

“凭借此腰牌,日后你便可随意出入宫内的书苑,争取早日成为像左相一样的栋梁之材。”旬王虽然在看着谢听之,可是总忍不住瞟虞乔卿。

当下先讨好左相,藏了这么多年,他竟然不知道虞文德的家中还藏有如此娇贵的宝贝,难怪留到现在都不肯让其出嫁。

虞乔卿见状,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对着谢听之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察觉到她投射过来的目光,谢听之摩挲着凹凸不平的腰牌,只觉得上面的鎏金装饰几乎要把自己的掌心灼伤,睫毛颤抖,脆弱得像是风中摇曳的枯叶。

虞文德本来还想着攀谈几句,可旬王却没有这样的心思,肥腻的手掌相互揉搓着,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若不是身边的近侍清了清嗓子提醒,此刻估计便如洪水猛兽直接扑向虞乔卿。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旬王故作正经,坐在案几前,用手指叩着桌面,轻声道:“无事的话便退下吧,那个,那个虞乔卿,你留下。”

虞文德身形僵硬,看向虞乔卿的目光带着几分心疼。

他自然能够猜出来旬王此刻是什么心思,当今王上昏聩无度,好美色,而虞乔卿长得又是这般惹眼,稍微是有些头脑的人都能够想清楚其中的缘由。

不过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也不会胆子大到直接抱着虞乔卿,想来真如他所言,只是随便聊聊。

也得找时候给虞乔卿定一门好的亲事,好绝了旬王的念头。他并非良人,这一点虞文德再清楚不过。

谢听之面露不甘,直到夏柔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才回过神来,如黑曜石般的眸子映射出冷漠的光。

“放心,有左相大人在,不会让卿卿有事的。”夏柔云覆在少年的耳边,轻声宽慰着。

自己的儿子也是个懂事的,虽然大小姐百般苛待他,可自始至终都毫无怨言。

夏柔云当然希望两人和平相处,但又时不时为谢听之受委屈而感到心酸。

等到那么些人都走后,殿内只剩下四人。

在旬王的强大威压下,丹音气都不敢喘,眼观鼻鼻观心地察觉周围的变化,手中绞着帕子。

若是旬王做了什么不合礼制的行为,她自然要第一个站出来保护虞乔卿。

旬王嘴角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招呼着虞乔卿,像是在看一个柔弱的小白兔,生怕自己说话大声将人吓走了。

“过来。”

虞乔卿蹙眉,她想象过旬国的君王应当是雷厉风行,要么便杀伐决断,怎么也不该是这副模样。

肥头大耳,双眼无光,纵欲过度。

尽管心中嫌弃,可虞乔卿不会真的流露出面上,乖巧地走到白玉阶下面,每一步都如精心设计好的。

殿内也不知焚了什么香,让她觉得有些头晕恶心,胃部也翻涌着。

旬王咋舌,略微有些不满,忙不迭招手,“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