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2 / 3)

乔卿笑着,“这倒是和我们没有关系了,像我这种懒散的,这辈子估计也只能养在深宅大院中了。”

她的志向不高,每天吃饱喝足便已经够了,若是真要起早贪黑修炼,虞乔卿第一个不愿意。

两人走到宗祠,虞乔卿将小匣子中的信纸烧给卞月灵后,没有多加逗留,正打算离开,刚好看见谢听之身边的小厮鬼鬼祟祟朝着北苑的方向走去。

丹音眼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胳膊肘碰了碰虞乔卿,“小姐,那人不是谢听之身旁的吗?”

闻言,虞乔卿循着丹音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真见到一个瘦削的身影。她身子一僵,缓缓开口,“若是没记错的话,那人叫安平?”

真是晦气,左相府那么大的地方,偏偏次次都能碰上谢听之,这次倒好,连他身边的奴才都不肯放过。

虞乔卿只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正要转个弯离去,谁料丹音在耳旁唆使着,“小姐身为一个主子,怎么现在反倒怕起他来?”

说完,丹音朝着安平的方向扬了扬下巴,眉眼间带着轻蔑与不屑。

“纯粹不想和谢听之扯上关系罢了。”虞乔卿摇了摇头,想到自己撞见安平的模样,那人待会儿又悉数讲给谢听之听。

丹音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目光在安平的身上流连片刻,跟在虞乔卿的身后回到南苑。

好巧不巧,此时的谢听之在院中侍弄着花草,雪花化开后,在遒劲的树干上留下晶莹的水珠,梅花散发淡淡的清香,和少年挺拔如松的颀长身形相映。

听到脚步声,少年回过头,和站在远处游廊尽头的虞乔卿遥遥相望。

隔着远距离,虞乔卿没有看到谢听之面上的神情,脚步微顿,施施然穿过红木连廊,打算无视谢听之。

既然已经见到虞乔卿,谢听之断然没有视而不见的道理,跨过石阶走上去,眼中带着霜雪融化的暖意,轻声道:“给长姐请安。”

丹音轻哼一声,趾高气扬道:“你若是不在小姐面前乱晃,就算是给我们问安了。”

虞乔卿摘去毛绒领上刺挠的绒毛,没有发话,面色阴沉如水,纲要离去时,脑海中浮现安平那偷偷摸摸的身影,忍不住转过头来,询问谢听之,“你让安平做什么去了?”

还未等谢听之说话,她又开始发难,目光瞥向远处,轻视的意味十足,“别又搞出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事情,安平在你没来之前安分得很,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虞乔卿踱着步子,手捻起伸进游廊的枯枝,随着“噼啪”一声,吱嘎应声被折断,虞乔卿的指腹缓缓摩挲着,随便掷在地上。

在她的心目中,谢听之的命同这枯枝一样贱。

自己同他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谢听之毫不在意,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像是温柔和煦的风,带着盎然的春意,“听之让安平送些东西给娘 ,多谢长姐关心。”

明明是咄咄逼人的态度,他却和颜悦色。

“笑什么?不过是待了几日,连奴性都出来了。”虞乔卿一脸嫌恶地朝后退去,看谢听之的眼神如同面临洪水猛兽。

谢听之的衣角沾染着润湿的水渍,他走上石阶,略微低头冲虞乔卿道:“听之只是觉得,劳烦长姐挂心,甚是荣幸。”

虞乔卿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见流转着光晕的眸子倒映出自己的模样,她别过眼去,舌头像是打结了般,连忙转移话题,“送什么东西?”

“不过是听之亲手誊抄的书信,”说到这里,他微微停顿,眉眼认真地望着虞乔卿,缓缓道:“说来惭愧,听之自诩书法尚可,若是长姐需要,听之可以……”

丹音偏偏这个时候多嘴,兴高采烈地对虞乔卿道:“小姐,上回先生还布置您写字呢,这不马上便要查了,如今眼前捡了个现成供人差遣的。”

虞乔卿面色涨红,双颊浮现两片红晕,手悄悄拧着丹音的手背,留下一片印子,“莫不是忘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