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她递给丹音一个眼神,后者意会,连忙走上前架起夏柔云,见她强行按在木椅上。
“今日便让你好好瞧瞧我的手段,让你们知道,在我面前,你们母子二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虞乔卿踱着步子走到木桌前,手握丹音早已准备好的长鞭,拖动着朝谢听之走来,余光睨着一旁泪水涟涟的夏柔云。
便是这张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脸,勾了爹爹的魂,说不准还在娘亲没死时,两人便搞在一起,时常私会。
越想到这种可能,虞乔卿浑身的火几乎要将理智燎烧着,她死死握住手上的长鞭,一步一步朝着少年走过来。
夏柔云美目流转,含泪的眸子让人心生怜惜,脸色更是煞白,想要挣脱丹音的束缚,“不,不要,小姐饶命啊,柔云知错了……”
可惜现在的虞乔卿被理智淹没,无暇顾及夏柔云,目光直勾勾地望进谢听之的眼底,只见少年面上全无惧色,一副任凭她处置的模样。
“跪下。”少女粉唇轻启,眼皮耷拉下来,手一寸一寸摸上长鞭。
谢听之递给夏柔云一个安心的眼神,当真温顺地跪在虞乔卿面前,甚至还主动撩起自己的衣袍。
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红,虞乔卿拉了拉鞭子,绕到他身后,抬手抽动起来。
鞭子裹挟着破空声打下,在少年的皮肉上留下长长的一道鞭伤,谢听之闷哼一声,身体稍微前倾,又用掌心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躯体。
“听之,听之,我的孩子……”夏柔云跪坐在地上,额头都要磕破了,“小姐,若是有什么错,都罚在柔云身上,柔云日后定然不会惹小姐生气……”
鞭子不比藤蔓,没过几下,谢听之的脸上便冒着虚汗,鞭子所过之处火辣辣的,而刺骨的寒冷又让他血液几乎凝固,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几乎要将他折磨疯。
手腕上的酸痛让虞乔卿的动作慢下来,谢听之的毫无反应让她些许生气,干脆将鞭子扔到一边,而少年也知道她乏了,勉强扯起一抹笑,“听之该死,让长姐如此劳神费心。”
这话说到虞乔卿的心坎上了,她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哼,抬脚踹向谢听之的膝盖,“知道便好,我现在乏了,不如你去雪地里跪上一个时辰?”
其实她都打算放过谢听之,谁料夏柔云掺和一脚,原本歇了的心思重新燃起来,虞乔卿的意识也在崩溃的边缘。
谢听之闻言,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拉下身上的薄衫遮住丑陋的伤口,手扶着桌案,声音隐忍而克制,“多谢,长姐开恩。”
说完,果真打开房门,凌冽的北风从门缝中吹来,谢听之面上不喜不悲,踏过门槛来到院中,面对着虞乔卿的房门直挺挺跪下来。
“真是母慈子孝的一幕啊,我都要落泪了。”虞乔卿讥诮道,歪着头看向跪在地上哭到失声的夏柔云,心中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
这便是同她作对的下场。
夏柔云愣怔着看着院中的谢听之,缓慢摇头,胸口剧烈起伏着,粗喘的声音落入虞乔卿的耳中,等到她注意到回头一看,便见美妇双眼一翻,躺在地上昏厥过去。
还真是养在深闺中的小门小户,只是这样的场面便能够让她昏死,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多着呢,这怎么能行?
丹音也没想到夏柔云这么不禁吓,连忙将她扶起来放置到木椅上,手指抵在她的鼻下,见夏柔云尚且还有一口气,面露担忧,“小姐,这件事若是传到老爷耳中,那可怎么办?”
“这夏柔云也忒胆小了,惯会装可怜,小姐,要不我们算了吧?”丹音两只手架着美妇的肩膀,将她扛到自己的身上。
虞乔卿斜睨一眼,露出冷漠的神情,“把她带回北苑去吧,找个大夫给夏柔云看看,也别太上心了。”
她才不会担心虞文德听到后会是怎样的反应,自己本来就对他们有诸多不满,虞乔卿恨不得现在就有人扯着左相的耳朵通报这件事,也好让他知晓,如果再不将这两个人领走,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