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谢听之从虞文德的身后站出来,柔声细语让人如沐春风,而这些话落在虞乔卿的耳中,只觉得刺耳。
听闻此言,虞文德满意地看一眼谢听之。
不愧是夏柔云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知书达理,满腹经纶,以后若是有可能,还能承自己的爵位。
只是可惜,这眉眼像极了他的生父,只有这一点让虞文德感到无奈。
虞乔卿嘴角勾起,看向谢听之的目光怨毒嫌恶,“我和爹爹的事情,不必你在这里指手画脚。”
原先她还不信,现在果真应了丹音的那句话,自己越是无理取闹,越会让谢听之这等小人有可趁之机。
“长姐……”想到日后自己在府内水深火热的境地,谢听之唤了一声虞乔卿,却被对方给打断。
“不要喊我长姐!”虞乔卿狠狠擦拭着自己的落泪,匆忙扫过谢听之的脸,如同在看栏中的家畜,多一眼都觉得脏,“日后要是再在我的眼前乱晃,休怪我不客气。”
扔下这一句话后,虞乔卿拂过水袖,目光定格在谢听之俊逸的面庞上,留下一个警告的眼神,撞开杵在门外的下人便离开了。
丹音见自家小姐离去,也欠了欠身同虞文德告别,紧跟着虞乔卿的步伐。
*
这件事情过去没两天,果然就不见了谢听之的身影,两人住在同一个院中,按理来说应当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可虞乔卿竟然是连半个人影都见不到,似乎谢听之和夏柔云的出现只是一个梦。
如此甚好,也省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院中的霜雪融化,一大早就见丹音拿着笤帚,在门口的石阶上扫雪,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来,正好撞见虞乔卿惺忪的睡眼。
“小姐怎么不多睡些时辰?”丹音将笤帚斜靠在木门上,上前搀扶着她,把虞乔卿带入屋内,又给炉子添了些暖气,房内热起来,浑身也觉得苏醒过来。
这几日虞乔卿都没怎么拾掇自己,只要一闲下来就去灵堂看前夫人,要么便是抄写经文,为卞月灵多烧些。
她以前最是瞧不起这怪力乱神的东西,只觉得可笑,如今褪去任性,到也能够静下心来,好好诵读那些博大精深的书文。
丹音收拾好书案上薄薄的宣纸,上面隐隐有夏柔云和谢听之两个人的名字,浓重的墨水洇着,想必书写时的情绪定然是激动的。
“小姐也不必这样忧心,你看那谢听之明显是知道小姐的厉害,如今也不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晃,知道避风头,”丹音自说自话,开始替虞乔卿盘发,女子发丝柔顺,摸上去如绸缎般,“至于那个夏柔云,更是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除非家宴,否则也见不上面。”
眼见着丹音拿出往日的素银簪子,虞乔卿抬手制止,摸了一根不那么素的银簪,示意她别在自己的云鬓间,“这还是娘亲在世时,我及笄赠予我的,可惜我竟然是一次都没有戴给她看。”
卞月灵的棺木被安置在坟冢中,如今的灵堂内,只有一个空荡荡的牌位。
丹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虞乔卿,故作开朗道:“说到这个,小姐如今年纪大了,如此貌美,真是让那些世家公子看红了眼。”
这话说得倒是不假,虞乔卿虽然养在深闺里,可左相平日对她甚是纵容,偶尔的一次抛头露面也被画师画下来,流传到街坊,自此虞乔卿的美貌与才学被人广知,上门提亲的人更是踏破门槛。
只是卞月灵在世时,舍不得捧在掌心的娇花就这么被人给采撷,而且虞乔卿也并无心上人,干脆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养了这么多年。
等到丹音收拾完后,看着铜镜中少女的容颜,也忍不住暗暗惊叹。
上辈子的虞乔卿,必定是天上的仙人,否则怎么会生得如此貌美动人?
然而只是失神片刻,丹音立马反应过来,凑在她的耳边道:“小姐肚子饿了吧,丹音去让膳房准备些吃食,也省得待会用功没有力气。”
虞乔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