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晕染出来了。
林淼淼:【系统,出来,他这是什么情况?喜欢别人夸他长得好看?】
系统:【……你能不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让我休息一会儿。】
林淼淼:???麻木了。
察觉到他心情似乎不错,林淼淼才敢分心想了些旁的,她明明是喝了药才晕或者睡过去的,难不成那药有问题?
“好了,知道你仰慕我美色许久了,”谢昭景收敛起了笑意,又摸了摸她的发丝,“该喝药了。”
林淼淼麻木地坐了起来,麻木地接过琉璃杯,麻木地喝下如血般鲜红但如美式般苦涩的药,麻木地看着长身玉立站在床边的“凶兽”谢昭景。
麻木地听着他用凉薄雅致的嗓音说,“来,起来走两步。”
林淼淼发誓,若非她对自己实力有清醒认知,她那已经攥紧的拳头必然是要砸到他这张俊秀雅贵的脸上。
但人在屋檐下,只能走两步。
她乖巧地下了床,脚触地,微微一用力站了起来,当着谢昭景的面慢悠悠地走了几步,然后余光瞥见他露出一副“看刚会走路的幼儿颤巍巍地迈着步子跨出人生重要一步”的欣慰感来。
她不理解这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诡异神情为什么会出现在谢昭景身上,但她也不敢问。
谢昭景按了按额头,缠绕他快一年的疼痛终于又开始减弱了。
他确定她神魂已经无碍,与身体的融合也恢复如初,便开口道,“日后不必再喝了。”
林淼淼想起系统所说,大着胆子问道,“那往后的弱水期,该如何压制?”
谢昭景闻言,看着她,眸中情绪不明,浑身气势也冷了下来。
他盯着林淼淼看了良久,方扯了扯嘴角,平静地说道,“从前如何,往后便如何。”
林淼淼震惊了,这可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啊。
她有些恼,但也不敢对着谢昭景表露出来,只能面上乖巧听话地应了下来。
但同时,也恨恨地同系统说,【他是不会好好说话吗!长嘴是用来说废话的吗!】
系统:【是,不是。】
谢昭景又扫了一眼她的脸,眉眼间似乎有些不解,还带着点无奈,“你想继续喝这药?”
林淼淼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她满是控诉地瞪着他,谁闲着没事想喝这种看起来跟血一样的药啊。
但硬气只硬了一秒钟,她便快速垂下眸子,任由谢昭景的视线流连在她身上,软着语气,“倒也不是,只是忧心后面的弱水期给您添麻烦。”
客气而疏离。
谢昭景闻言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意,想也没想便接了句话,“麻烦也不是一件两件了,与其忧心这么多,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
林淼淼听到这话,不自觉便流露出几分厌恶,遮掩在长睫之下。
她大脑飞速转动,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上位者和下位者,区别在于权柄在握之人把下属当人看,还是当物看。
若是后者,那么抛弃、转赠、玩弄等等手段,都不稀奇。
林淼淼看到的未来,并没有真的看过谢昭景与她的相处场景,只是从那些污言秽语中提取到了相关信息——谢昭景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十分宠爱她,把她保护得很好,不容他人染指。
她下意识便觉得,这是一个颇受强者疼宠的女人,却忘了,这些信息也可以描述一个由于占有欲作祟而被强者随意摆弄的美丽物件。
麻烦、讨好,谢昭景明显把她放在了一个更为卑微低下的地位上,而且他也丝毫不掩饰他的态度。
林淼淼自然知道,以她目前的状况,要想不被人践踏到泥里去,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抱好谢昭景这个大腿,但她要讨好他是一回事,他自认为她需得讨好他是另一回事。
一个久居高位、实力强悍的人,能允许他看上眼的一个物件摆设妄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