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
突然,通道两旁的鬼火全部一齐燃烧亮起,照亮了两侧的墙壁,上面黏连的东西,让林如溪一阵头皮发麻。
“云鬼,我们有麻烦了。”林如溪看着墙上悬晾的数不胜数的人皮,第一时间抽出了青剑。
这被剥皮的鬼物不仅出现在幻境之中,而后更是直接追到了血池子旁,可林如溪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个连通三界的夹缝,居然会是他们的老巢。
云鬼后背紧贴林如溪而立,依旧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漠态度道:“看来,这里可比鬼门关要凶险得多啊。”
林如溪冷笑一声,斜眼看他,发现不知何时,他也手握一把长剑准备迎敌。
“你这剑,看起来很眼熟啊。”林如溪调侃道。
云鬼剑一横,剑光无比耀眼,他漫不经心道:“是吗,地府批量生产的罢了。”
林如溪也不深究,毕竟眼前的干瘪人皮已经完全疯魔了一拥而上,再慢一秒出手,林如溪就要被那人皮附着上成为它们全新的宿主。
人皮虽然数量众多且令人作呕,但真正应付起来却不见得多难。酣战没多大会,便把那些游蛇一般的人皮尽数销毁。可不等林如溪歇息,一个陌生的声音再次出现。
“扰吾清梦,灭吾气焰,你们还真是胆大包天。”仿佛是终于等到大鱼咬钩的得意语气无不透露出他的神秘。
林如溪如临大敌再次提起青剑,此地出现鬼物作祟已是意料之外,现在更有甚者,疑是这一切的背后操控者,如此古怪,让林如溪大感不妙。
哪想身旁的云鬼却嗤笑一声,似乎是认识声音的主人,大声叫阵道:“祝危,你果然在此。”
那神秘的声音蓦地一惊,只见那墙壁之后竟有一密室,从里走出一个有些蓬头垢面的男鬼说:“你怎会在此处!?”
林如溪见云鬼收起长剑,拱手作揖,她也不得不归剑入鞘,后退一步,满心疑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切。
云鬼竟与一个早已隐匿的鬼物相识,听他言语,难不成是故意来寻这个叫做祝危的家伙?
林如溪本想走开避免掺和麻烦事,哪想那个祝危却主动提及道:“你旁边这位是?”
云鬼自始至终都冷着脸,不顾问话,倒是反问道:“你居然躲藏在此处,这么多年可寻到真相了?”
祝危听到他这么问突然就怒道:“真相,何来真相,倒是你,为何会在此处。”
“经此去往阳间,我有事要办。”云鬼言简意赅,并不想多事。
可那祝危却一脸不可置信道:“阳间?去阳间不走鬼门关,跑到此处作甚,此处进来了就再别想出去,更不用说去什么阳间。”
林如溪心中所忧果然应验,他们找错入口了。她忙问:“那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由血池子上方而入,接了委托要出,你说的别想出去是什么意思?”
祝危也不打马虎眼,直言道:“此处?此处是我的葬身之地,是家族之耻的囚笼,你们要找的通道,并非此处。”
听到这林如溪已经意识到完了,他们本就时间紧迫,更是不懂委托任务的蹊跷何解,现在居然还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家族之争,这可真是时运不济,凶多吉少啊。
“如实说来,要怎么出去?”云鬼也知事情的轻重缓急,问道。
可那祝危讪笑着摇摇头道:“并非我凭空捏造吓唬你们,我被囚于此几百年矣,要能出去,我早出去了。”
林如溪自然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当即就不顾脚下的骸骨阴凉,四处找寻起来。云鬼自然也不敢懈怠,一厘一毫地开始观察起周围的构造。
“此地颇为诡异,若是凿墙,会流出血水以浇筑脚下土地,待一时半刻,那墙自会复原,再生一堆白骨。若是挖地,会裸露一具骸骨以撑墙,同样片刻之后,那地会拔高一截,留下一滩血水。在我看来,这是骨骸血肉、冤魂野鬼所设的一个活的牢笼,要想出去,自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