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月正在想,人类的力气果然太小了,要是她,这柱子可能就折了,就听得江游之一声暴喝:
“跪下!”
芜月动都没动。
陈氏站在江游之后面,见状赶紧出来做戏:
“绫月,你父亲正在气头上,你说两句软话就过去了,何必犯倔呢,你从小到大闯下那么多祸事,那一次不都是大惩小戒,何曾真正怪罪于你。”
她这话看似在劝说,实际无异于火上浇油,江游之怒道:“你还替她求情,你看她可曾为你考虑过?!”
“欺负妹妹,侮辱母亲,今日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撒泼,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听到这话,芜月觉着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我没有撒泼,只是在陈述事实,”她指了指陈氏,道:“陈氏也并非我的母亲。”
“还反了你个孽障!”江游之直接被她这句话搞炸了,大步向前扬起戒尺就打了下来。
江绫月依旧没动,只是在戒尺即将落下的那一瞬间,微微一闪。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下一刻,戒尺就出现在江绫月的手里。
江游之都震惊了,江绫月虽乖张骄纵,但面对他的训斥,最多只是嘴硬,就算挨了打,也从未在行动上有反抗。
而刚刚,她竟从他手中抢了戒尺!
然而马上更震惊的就来了。
只见江绫月嘴边泛起一丝冷笑,然后膝盖抬起,双手握住戒尺两端轻轻向下一压。
喀嚓一声,戒尺断了。
传了好几代的硬木戒尺,就这样断了。
“你....”江游之惊怒到了极点,颤抖着指着江绫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捂着胸口后退,大口地喘气。
“绫月,你怎么能这样?!”陈氏也被江绫月的反应惊到了,但吃惊的同时还不忘保持语气的痛心疾首,并上前扶住江游之为他顺气。
半响,江游之缓过劲来。
他整个人透露一种怒火焚烧后的疲惫感,看也不看江绫月,指着门外道:“你滚,从今天起,江家没有你这个女儿。”
芜月的反应很平静,就像是江游之提了一个很寻常的建议,然后她也采纳了。
她颔首道:“正有此意。”
江游之:“?!”
陈氏:“?!”
“我已经看好了宅子。”芜月道补充道。
江游之:“!!!”
江游之人简直都要晕厥了,手指颤巍巍地指向门外,神经质地点着头道:“好,好,那你现在就滚!”
江绫月把玩着伞柄,摇了摇头:“现在还走不了,我尚未付清银两。”
祠堂内有一瞬间的安静,只有江游之发颤的喘气声。
“哈,”江游之气笑了:“我管你付没付清银两,立即给我滚!”
“那可不行。”芜月摇摇头。
“五十万两银子,我跟人家说了,五日之内付清。”她抬起手臂,伞尖指向江游之,道:“听明白了吗?”
江游之还没反应过来,陈氏马上明白了芜月的意思,她整张脸都写着不可置信,连伪装都忘了,尖声道:“你还敢管你爹要银子?脑子坏掉了吧!”
江游之一听,一口气险些没上来,脸都气得扭曲了,怒声道:“你还想让我给你五十万两买宅子?!”
她忤逆不孝,要离家出走另寻住处,还要他来出银子,而且还张口就是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啊,就是江府当年盖起来也就花了二十五万两!
“不是应该的吗。”芜月冷淡的脸上终于露出不一样的表情。
是一丝如同看智障般的不耐烦。
一看她这样,江游之像是被气诈尸了般蹦起来,无头苍蝇般四处寻找,最终喃喃道:“戒尺呢?戒尺.....不,给我换根大棒子,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