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弟子突然坐在地上,脱下靴露出血淋淋的脚趾。
被唤作大师兄的闻人湛站在门扉处,收了剑,他扫了眼被剑气刮倒的五人。
衡白宗弟子被他的眼神震慑到,愣了一下,四人也收起佩刀,拉起坐在地上脚趾受伤的同门,尊称他一声:“闻人师兄,你盛名在外,我们自是打不赢你。只是今日是这位姑娘与我们衡白宗的事,你也别插手让我们为难。”
各大仙门的弟子,对闻人湛都是很尊敬的。没有闻人湛抵挡魔族的侵扰,仙门也许早是一片狼藉,就算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旁人也会记着他对仙门重如泰山的恩情。
“可她是我青崖门的人,是我的小师妹,”闻人湛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我自然是要管的。”
商聆欣慰的点头,他果然把她的话多少听进去了一点,为了与姮姬的爱情,也得护她周全不是。
“别难为我们。”
被伤到脚趾的衡白宗弟子,直言不讳道:“她打伤了枢白羽,枢白羽如今还在昏迷,今日若是不将她缉拿回去,宗主不会放过我们,连你们青崖门也难辞其咎。”
其中一明事理的弟子,朝闻人湛走近一步,将事情说得婉转些:“是啊,宗主大发雷霆,说是不给一个交代,我们被罚是小,但宗主明日便要亲自去向青崖门问责。本是个人承担的罪责,牵扯到两宗门之间,势必会很难收场。”
说来说去,他们非要带走打伤宗门少爷的罪魁祸首。
听了这些,闻人湛剑眉轻皱,却依旧不肯松口,“你们觉得我会让她去送死?回去告诉你们宗主,明日天明,我自会代小师妹去给他谢罪。”
衡白宗五个弟子互相看了看,用眼神传达了彼此的小心思,等到明天天明,宗主怕是要废了他们一身修为!等,那可等不得!
他们只能拼一把。
“得罪了,闻人师兄。”明事理的弟子说道。
脚趾受伤的弟子忙推他一把,对着他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脑子也受伤了?要你开口说,这下他有了防备,偷袭不了。要被你气死。”
明事理弟子:“……”他就是客套一句。
他眼睛望着闻人湛,偏头对着同门小声小声解释道:“一般不都要说上一句,再动手吗?”
“谁教你的破锣规矩?又是之前无华宗的妙音?”脚趾受伤的弟子见明事理的弟子低下头,气道:“哈,被我猜中了。从别的宗门转来的弟子,果然不堪重用,你就是跟着无华宗那些年,没学到好的。”
商聆就站在旁,他们小声窃窃私语,她听得一清二楚。
她觉得那位叫妙音的,还真是个妙人儿,之前她还听说青崖门掌门有一位故交,好像就是叫妙音。
她在青崖门那三个月里,有时会听那些师兄师姐说起妙音来拜访,掌门总是笑脸相迎,关系非同凡响,而且妙音出手大方,从不空手而来,每次都会备上厚礼,还会带上他们无华宗厨子做的糕点分发给青崖门弟子。
可以说,妙音也是个实打实的散财童子,因为有这人的存在,商聆被罚的日子里才偶尔吃饱过几次。
早去晚去都一样,商聆也惦记着追查龙鲤的下落,想想还是不再戏耍他们,也算给妙音曾经的弟子一个面子。
“走吧。”商聆朝闻人湛乖巧一笑:“大师兄,那就陪我一起去一趟衡白宗,免得再落人口舌。”
衡白宗是不许夜半有外客来访的,可今夜还是破例。
衡白宗的山门站满身穿白色蛇纹长袍的弟子,目送着商聆与闻人湛进殿内。
“这就是那打伤枢白羽的姑娘?看着也不强啊。”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对手也不强。”
衡白宗宗主是一黑发白眉的老头。
他坐在殿内,摸着眉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见到两人一同进来,衡白宗宗主抬头看去。
商聆猜到老头要发难,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