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祝氏三杰”兴冲冲向祝太公禀告了昨夜之事,便要杀时迁、石秀、杨雄这三个贼人。 祝太公虽不喜杀戮,却也默许了三个儿子的行为。 倒是教师栾廷玉认为那三人都有一身好本事,若因一只鸡而杀之,有失公允,因而极力劝阻。 被祝彪一顿嘲讽:“栾教师忒的心善,对那三个恶贼尚存仁义之心,难道非要他们偷光我祝家庄才能杀么?” 栾廷玉道:“三公子,我观他们都有一身不凡本事,不如将之收为己用,一则让他们戴罪立功,二则也为祝家庄壮大实力!” 祝彪嗤之以鼻:“祝家庄有我们弟兄三个已是足够,还需要外人来壮大实力么?栾教师莫不是想阴夺我祝家庄权力,改成什么栾家庄、吊家庄么?” 栾廷玉见他说的不是话,只得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祝氏三杰”得意洋洋,一面安排人去牢里提人,一面着人去校场布置行刑台,一面叫人去喊村民前来观刑。 此时,庄主家柴房里。 曹正、饮马川三杰、杨林已经换了庄丁的衣服,每人执一把朴刀,混进庄丁队伍里,趁乱朝祝家庄大门靠近。 与此同时,私牢里。 时迁、石秀、杨雄经过一夜的休息,俱是精完神足,身上的伤也都无大碍了。 时迁道:“二位哥哥,今日一战,必要打破他庄子,以报此番受辱之仇!” 杨雄、石秀俱是目光灼灼,重重点头。 此时恰有庄丁进来巡视。 时迁故意找茬,引那庄丁过来。 那庄丁见他手脚都戴着铁链,自不起疑,骂骂咧咧走过来,被时迁一把揪住,双手一拧,拧断脖子。 时迁夺了那庄丁的朴刀,抖掉手上铁链,打开号房,放出杨雄、石秀。 三人如同三头猛虎一般冲了出去。 那些看守的庄丁,被他们一刀一个,接连砍翻。 剩下那些庄丁吓得魂飞魄散,丢了朴刀就逃。 杨雄、石秀追出去猛杀。 时迁跑回牢里,把所有号房都打开,大叫:“放你们出来!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今日杀光祝家人!” 那些被关在私牢的,无不是被祝家欺负惨了的人,听到这话,个个眼放异彩、目露凶光。 时迁振臂一挥,高叫:“冲啊!” 带头冲了出去。 那些死囚得了自由,个个奋不顾身,见到祝家人就杀,简直比“虎狼之师”还恐怖。 时迁带着百十个死囚,从私牢一路杀到独龙岗。 沿途死尸遍布,血流成河。 那祝太公和祝氏三杰听说私牢里囚犯造了反,顿时大惊。 祝彪怒道:“这班贼囚,竟敢造反!看我不杀光他们!” 当下提了眉尖刀,就朝私牢冲去。 祝龙、祝虎也各绰了兵器,在后面紧随。 冲到拐角处,迎头撞见正杀红了眼的杨雄、石秀。 祝彪大惊:“啊呀!你两个也出来了!” 杨雄、石秀见了祝氏三杰,分外眼红,也不说话,挥刀就朝他们杀去。 此时,时迁正好带着百十死囚赶来,一挥手,让死囚去杀那些庄丁,自己则和石秀、杨雄一道,抵敌祝氏三杰。 那栾廷玉见情况不对,一边呼喝庄丁保护祝太公,一边准备帮祝家三杰擒拿石秀等人。 恰在此时。 只听“砰”一声巨响,庄门处升起滚滚黑烟。 紧接着,便听到有人大叫:“不好啦!庄门被打破了,贼兵冲进来啦!” 栾廷玉一听,脸色惨白,大叫:“不可能!” 也顾不得祝家三杰了,当即跨上一匹马,直朝庄门奔去,企图挡住冲进来的敌人。 那祝太公一听说庄门被打破,唬得仰头而倒,大叫:“天塌了!天塌了!” 此时,那百十个死囚已经杀光祝家的家丁,正恶狠狠朝祝太公围逼过去。 祝太公慌叫:“救我!救我……” “祝家三杰”听了,无不心慌意乱。 祝龙大叫:“不许伤害我爹!” 时迁趁机一步抢上,身子一矮,手中朴刀一挥,贴着地面朝他双腿斩去。 祝龙猝不及防,想跳起时已经晚了。 只听“噗”的一声,朴刀斩断祝龙一双小腿。 祝龙惨叫着倒地,断腿处鲜血迸溅。 时迁手中朴刀朝前一递,没入祝龙口中。 祝龙大张着嘴,鲜血从嘴角溢出,一点锐利刀锋从脑后探出。 时迁冷哼一声,拔出朴刀。 祝龙脑袋一垂,死了。 祝龙一死,祝虎慌了,大叫:“大哥!大哥!” 石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