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花荣得知宋江被抓,大吃一惊。 连忙写书一封,差两个能干的亲随去刘知寨处取人。 信中说宋江“乃花知寨至亲,因看花灯,误犯尊威,乞请宽恕放免,日后定有重谢。” 那刘高看了书信,暗道:我正愁扳不倒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冷喝道:“花荣这厮甚是无礼!你是朝廷命官,缘何与贼首是至亲?这贼首已经招认自己是‘郓城虎’张三,看来花荣这厮与贼匪也有牵连!” 当下命人把那两个送信的暴打一顿。 怒骂道:“尔等回去告诉花荣,本官要告他一个‘私通贼匪’的罪名,这封信便是明证!叫他到知府相公那里说理去!” 说罢,拳打脚踢把那两个送信的赶了出去。 那两个满脸是血,狼狈不堪逃回花荣寨中。 花荣听说刘高连他也要告,顿时有些慌,道:“却是我失策了,一心想救宋大哥,却把自己也搭了进去!” 他那封信若是连同宋江一起送往州里,他“私通贼匪”的罪名便洗脱不了了。 “我家世代为官,一心报效朝廷,不想却在我这里成了通匪的罪犯!” 花荣不由懊恼。 忽地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咬牙道:“为救宋大哥,舍了这身官衣又何妨!” 当下大喝一声,道:“快备我的马来!” 不一刻,花荣披挂齐整,栓束了弓箭,提一杆银枪,翻身上马,出的营来。 营外早集合了三五十名军汉,拖枪曳棒,列队待命。 这些军汉都是常随花荣征战的,是花荣最信得过的人。 花荣的目光一一扫过他们,道:“兄弟们,刘高那厮常怀害我之心,今日被他抓住把柄,我必不能活也!他欲让我死,我便不让他好过!今日就让他看看,我花荣的手段!” 话落,一举手中银枪,高喝:“出发!” 那四五十名军汉亦举起枪棒,连声呼喝。 花荣一骑当先,直奔刘高所在的北寨。 那刘高听说花荣带兵来打,顿时慌了。 颤抖道:“那厮欲造反么?” 手下急忙道:“知寨大人,为今之计是紧闭寨门,防止被那厮冲进来!” 刘高慌忙道:“快快快,关闭寨门!” 北寨大门轰然关上。 花荣冲到寨前,见寨门紧闭,顿时破口大骂:“刘高!你这厮无德无能,有本事出来答话!” 刘高听得,惊得魂飞魄散。 他惧怕花荣是个武官,哪里敢出去。 花荣见刘高不出,骂了一回,便整顿队伍,准备进攻北寨。 话说刘高的北寨之中,有两个新进的都头。 这二人想在刘高面前立功,于是自告奋勇,要出去挑战花荣。 刘高闻言大喜,握着他二人手道:“二位都头若能擒了花荣那厮,本官一定在知府相公面前保举你们!” 那二人道:“知寨大人放心,且于营中安坐!末将们这就点兵出战,待砍了花荣这反贼人头,挂在城头上安民!” 刘高非常满意,叮嘱二人道:“只许胜,不许败!” 那二人连连应声,当即点起一干军校,留了三百人守护军营,其余二百人尽数出战。 营门一开,正撞见花荣在整顿军马。 都头甲持刀大喝:“兀那反贼,休得逞狂,快来受死!” 花荣看看此人,笑道:“你这厮只是个不入流的都头,竟敢觍着脸逞大将之姿,岂不可笑么?” 都头甲大怒,拍马舞刀直取花荣。 花荣冷笑一声,提起手中银枪,一夹马腹,胯下白马飞奔而出。 两马相交,都头甲奋起全身力气,挥刀朝花荣砍去。 花荣挺枪格挡。 只听当一声,都头甲的大刀被磕出一个豁口。 花荣银枪一摆,正中他胳膊。 那厮“哎哟”一声,跌落马下。 花荣飞马上前,一枪刺出,在那厮喉咙上戳了个血窟窿。 鲜血喷溅而出,那厮眼睛里闪过一片惊骇。 双眼一闭,死了。 花荣拔出银枪,在那厮尸体上擦了擦血迹,笑着指向另一个都头。 那都头吓得浑身颤抖,却又不得不壮着胆子喊道:“反贼!你敢击杀朝廷军将,你可知罪么?” 花荣冷笑道:“你这等无名小卒,杀也就杀了!上吧!” 银枪一摆,抢先攻击。 那都头见花荣飞马冲来,只得硬着头皮拍马迎击。 两马相交,那都头手中的朴刀猛地一劈。 花荣将银枪往斜刺里一扎。 这随意的一枪,竟然直中那都头大腿。 那都头吃疼,手中朴刀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