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的富贵由此到头了,若真如此,往后我还得靠你多多提携。” “闹了不快,为何?” “说是圣人恼贵妃‘妒悍不逊’,将她遣出宫了。”杨钊颇为烦恼,低声道:“三位夫人都在劝她向圣人服软,偏她不肯听,愁煞人也。” 薛白目光看去,见杨钊确实是担心。 他却是知杨贵妃绝不至于这般失宠的,遂道:“国舅放心便是,圣人不过一时气恼,必定很快便要接贵妃回宫了。” 杨钊见薛白语气笃定,不由问道:“你如何知晓?” “猜的,国舅信我便是。” 杨钊稍稍压低了些声音,道:“我既真担心贵妃,却也想在此事中为贵妃出谋划策,立些功劳。贤弟素来聪明,可有良策教我?” 薛白沉吟道:“送贵妃一首诗吧。” “可以吗?” “国舅先听听。” “好。” 薛白略略一想,随口便吟出首诗来。 “泪湿罗巾梦不成,夜深前殿按歌声。” “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 “这……”杨钊眼珠一转,点点头道:“便以贵妃的口吻让圣人听到这诗?好教他心软?” 薛白心知杨贵妃本就无事,他不过是凑个锦上添花,从容地点了点头。 “必是能成的。” 杨钊大喜,连忙让人拿来纸笔,催促薛白又念了一遍,匆匆记下诗句,便准备往虢国夫人府上献诗。 “国舅慢走。”薛白道:“我却还有公务要请国舅帮衬。” “岂还管得了这个?”杨钊忙不迭道:“你有何事,我安排人给你便是。” 薛白心中早有计较,当即道:“既如此,右骁卫有位田神功,不知可否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