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刘瑾一眼,二人四目相对都觉得奇怪,这个时候不是已经下朝了吗?怎么突然改道来这里了。
黎歌心急向儒学馆的大门走去刘瑾紧随其后,二人的脚步逐渐加快;等到了大门口就看到黎帆一个人站在朱门前,两手搭在后背一脚轻盈的不停地跺着地面,望着四周左看右看瞧着是有些急。
“阿翁.....”
黎帆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终于看到了几日不相见的女儿,双眼放光走上前握着她的双臂,“文殊奴,你可来了让我好等!”说着他又打量起黎歌丝毫没有注意到她后边的刘瑾,“哎呀!文殊奴,你瘦了”
他捏着黎歌的下巴微眯着眼心疼的很,这才走了几天呀!就快瘦成杆子了,要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就不该把她送到这里来受罪。
黎歌早也习惯了黎帆松开他的手说:“没有,你肯定看错了”她不说还好,她这一说反倒让黎帆更急了,“这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呢!你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依我看不如明日......哦不,是今日起就跟我回家,你回家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他俩相视一笑都知道黎帆是个女儿奴,不过眼下也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黎帆大老远绕道过来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事情,黎歌便问他:“阿翁,今天你过来怕不是为了我的事吧?”她不说他还真就忘了,幸好黎歌一句话提醒了他,“哦对,今日刚下朝我就听到其它官员议论,崔浩下令捉拿儒学馆林有光的事,可是真的?”
黎歌立马面色沉重,她知道黎帆与林有光是少年好友,此番前来询问好友情况也不足为奇,可是这样的事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呢!她怕黎帆听了会到明帝面前大闹一场更怕他会挺不住。
她看了一眼刘瑾,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面色难看,黎帆心里急跳见他们二人这样又没有打算告诉他情况的意思,急道:“哎呀!你们倒是快说啊!”
黎歌深呼一口气该来的还是会来终是躲不掉的,“是,林夫子于今早就被禁卫军带走压入诏狱,照这个趋势应该是会与黄驹一党勾结论处”
“那有什么办法救得了他?”黎帆看向黎歌又移向刘瑾,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向他摇头,黎帆知道这次是真的闹大了,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突然胸口一阵绞痛头脑昏花当场晕了过去,刘瑾急忙上前扶住他,“阿翁,你怎么了,别吓着我呀!”
见状,刘瑾背起黎帆上了他们家的马车,他将黎帆轻轻放下对黎歌道:“和你阿翁回去吧!他现在很需要你,我会派人跟御医令知一声”
“那你呢?”
“我得回宫去看看宫里边会发生些什么好跟师兄们说,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
“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
刘瑾下了马车向黎歌挥手告别,目送他们离开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才敢进儒学馆的大门。
林有光被抓后次日,朝廷就很快将对他们的判决昭告天下,同时黄驹一党三日后就要被问斩的消息被刘瑾告知于路伽他们。
学堂内,气氛安静的如死寂一般,当噩耗传入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时,就好像一道惊雷打在地面上炸的他们每一个人的脑袋嗡嗡的,就在所有人都毫无办法的时候路伽突然一拍桌板站起身郑重道:“我想好了”
“师兄,你打算怎么做?”南平看着他问,
路伽转而看向刘瑾道:“若生,我打算写一封奏折想将你带进宫里去给陛下看,诸位,明日我们集体到宣阳门口求陛下开恩,人多力量大我相信陛下一定会动摇的”
“这可能吗?”刘瑾身知背后的水深要让他阿翁回心转意这事有点难办,他觉得路伽在浪费心思便发出这个疑问。
“为今之计只有这个法子了,难道若生还有别的办法吗?”刘瑾垂眼低下头,路伽说的是事实也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故而他低沉的说了一声:“没有”
“那就怎么说好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出发”
在做的所有人都无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