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黎歌原以为自己可能就是要在这里坐到开席,哪成想才喝了一口茶水一个老婢走了过来,有人注意到了这个婢女顺着她的走向目光聚在黎歌身上。
“奴婢拜见侍中娘娘”不等她开口问,她继续道:“娘娘怎么坐这让奴婢好找,宴席马上就要开始了请随奴婢去上席吧!”
“上席?我何德何能可与主家人相坐”
老婢女淡然一笑,好似知道她会怎么说一般,“娘娘是太后钦封的侍中,有了这名号怎么说都是宫里来的人,既是宫里来的人我们也不敢怠慢自是要坐上席的”
黎歌想了想她说的也对,她坐在这里本来也是勉强正好借这个机会离开这个嘈杂的地方。
于是便跟着这个老婢离开,走在廊亭下黎歌初来这谢府感叹他家的庭院之大,竟还搭了唱戏的台子,她路过这里就恰好赶上人家唱完了一出戏,现在台下的人正拍手叫好往上面扔铜钱呢!
她到没有多大兴趣被他们吸引,只瞄了一眼便跟着继续走下去,老婢女将她带到一处屋前看样子是平常待客用的,只是她刚刚不是说要她入席吗?怎得这会子把她带到这里来了,忽然间,黎歌心感隐隐不安她正要问,那老婢就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
“姑娘可先进去坐会儿,家主他们都在里面,过会儿就开席了”黎歌一句话也没说出口她便一脸热情的邀请她进去,她替她开了门说了声“请”字
“罢了!既然来都来了进去坐坐也无妨,想也不是什么难事”黎歌自我安慰了一顿,带着忐忑的心情走入,她刚一进去结果又是一道门这下她眉头微皱,心道:“怎么回事?这谢家的屋子装修的比宫里好要讲究”
她伸手推开门踏入里面,令她惊讶的是宽大的厅堂里面竟然就只做了一个人,但是这还不是让她最为震惊的,最震惊的是面前的那个人
一瞬间,她才反应过来不是谢家的主人来叫她而是王允叫她过来,不过谢家与王家交好是谁叫的又有什么区别,总归都不是什么好事
王允脸上带着一丝浅淡的微笑像是已经等候她多时,他向黎歌招手示意她过来坐。她垂眸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不知这次王允又要搞出什么手段。
黎歌会意走过去找了一个靠他近的位置坐下,案上早已事先摆好了茶果只是她方才刚喝过所以并未碰触茶杯,王允倒是先喝了一口。
“不知丞相召我所谓何事?”黎歌索性先开口问他,随着茶杯放下王允神情漠然,淡淡道:“自去年一见你还是一个小女娘,如今再次相见不知我是该尊称你一声娘娘还是你的姓字”
“丞相随意,称呼而已”
“话是这么说,可王某虽贵为丞相却不能不懂规矩,还是按朝礼来吧!”黎歌心觉可笑,丞相不懂的规矩还少吗?若丞相真是个懂规矩的人当日也不会做出谋权弑君之事来,如今竟然坐在这里淡定的与自己说要讲规矩,简直可笑至极
但是心里话归心里话,黎歌还是故作镇定连连称“是”,好在她还没忘记心中的疑虑便再次提醒王允,“言归正传,不知丞相特意找人领我过来所谓何事?应该不只是简单的一句称呼上的问题吧?”
面对黎歌的质问他也不打算与她在这里多耗着,便直接开门见山道:“王某确有一事不明还望娘娘替我解答一二”
“丞相请讲”
“大业十三年太子鸿福寺绑架一案牵连颇多,事发之前三日夜晚令尊曾进宫面见过先帝,敢问娘娘此案是否与令尊有关?”
黎歌心头一跳,瞳孔震动,后又快速整理情绪抬眸看向王允面带笑意,“我只是一介女流怎会知道那么多,此案不是已经定罪了吗?当事人已经伏法事情也过去已久丞相还再耿耿于怀?依我看定是丞相多虑了”
黎歌想要喝杯茶压压惊,手刚一碰到茶杯脖子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待她侧脸一看长剑寒光凛凛架在她的脖子上,夏日炎热此时此刻她却半点都体会不到,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寒气侵入冷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