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赵书清又说：“说起来，我一直想要问你来着。”

程理定定地看向她。

赵书清接着说：“我一直想问你怎么控制自己的脾气的呢。”

见程理露出惊讶的表情，赵书清不好意思地误了捂脸：“我脾气一直不太好，情绪波动挺剧烈的，修身养性好多年了，还是修炼不到家，我看你平时都很温和的，一直想问你怎么养气的来着。”

程理听完她说的话，明白过来赵书清的意思，好脾气的笑了笑：“你怎么会觉得自己的脾气不好呢，我觉得你挺好的啊。”

赵书清使劲摇头：“你不懂，你觉得我脾气好那是因为我现在生活的周边没什么让我烦心的事情，我每次看见别人被相亲，被打骂什么的，都会觉得很愤怒的，这种事情就是长在我的雷点上了，每次看见我都会情绪失控，虽然有时候能够忍住，但是自己心里憋了气。还是养气功夫不到家，”她给自己下了定论，然后向程理求助，“所以我就很想要和你取取经。”

程理理解了赵书清的意思，低头想了想，看着茶盏里的茶水入了神。

赵书清久久不见程理抬头，伸手张开五指凑到程理面前摇了摇。

程理回过神，摇了摇头，对着赵书清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的，我觉得你的脾气就很好啊，想发泄就发泄出来，你自己有分寸，总不会过分，不是吗？像我这样的性格，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赵书清提声说：“怎么会！我觉得你的脾气可好了！”

程理却摇了摇头：“如果我跟你说，我的脾气都是我母亲训出来的，你还会这么觉得吗？”

赵书清哑口无言。

程理却忽然有了倾诉欲：“她一直觉得我父亲对不起她，又觉得我也不会是个好人，但是可能是觉得多少我还算她孩子，身体里两个人的基因各一半，她没打得过我父亲，逃了，就总想要我身体里她的血脉能够打得过我父亲的血脉吧。她总是提醒我要懂礼，要孝顺，不能忤逆她，但凡我对此表现出一点质疑，她就会反复提醒我不要变成像我父亲那样的人。小时候是要依赖她，长大后是觉得没意思，这么多年过来了，她留给我的，可能就是这样一副沉闷的性子吧。”

说完，程理自嘲一笑。

赵书清肃着脸，心里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