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可能也就是为了打发时间吧,‘是非成败转头空’,多少伟大王朝到头来都会消亡,说起来人活一世确实都是在‘瞎忙’吧,生死到头一切皆空。”
李清月坐在旁边若有所思:“我以前总想要当只小动物,虽然还是免不了生死竞争,但是总觉得会轻松很多,至少不用每天学习一些完全看不懂的东西。看起来很伟大,但是仔细一想又总觉得像是白忙,到头来或许还不如一只天生地养的动物来得自由自在。”
许自清对此有话要说:“你这么说得话,其实也没有错。人嘛,万物灵长,听起来好像很伟大,但是其实也很容易走偏门,所以人行一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修心,心没有修练到家,很有可能就会走极端,要么就是运气好,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浑浑噩噩过一生;要么嘛,运气差,永远郁郁不得志,随波逐流也被淘汰,怨天尤人也是一辈子。不过说起来的话,其实修心也是很看重环境的,太浮躁的环境也不利于修心,这也是古代名士不太看重金钱的原因之一吧。”
“唔……你这么说的话,我就很难不想到我大学的一个教授了。”赵书清在旁边双手托着下巴回忆,“我那个教授是研究西方思想的,就教过我一门课,但是真的很叫人影响深刻,他在课堂上总是讲西方资本主义和个人主义环境下人性的异化,觉得近现代人类抑郁自/杀频率普遍增高的原因就是因为人情淡漠。啊,说起来,当初让我下定决心要发展乡村的一大原因就是他呢。”
回忆起那个教授,赵书清还是很感慨。
陈劲松在旁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确实,人情很重要。”
浩子和其他几个男孩则大叫:“天呐,我们这是误入了什么文科生交流大会吗?完全没有插嘴的机会啊。”
赵书清则嚷嚷道:“喂喂喂,别搞这一套啊,什么文理科生的。大家明明都不在讨论那些专业知识,就是交流一下个人心得体会啊。”
浩子举手投降:“姐,我错了,就是口胡。”说着他又瞥向了程理,“程理哥有什么要交流的吗?”
程理偏头想了想,还真开了口:“可能人的本质就是竞争和慕强吧。说起来,大家其实都是在积累自己生存的资本。而人一生中最有竞争力的阶段就是青中年时期,这个阶段的特性就是莽撞且向上,所以我一点也不惊讶于消费主义的盛行。”
浩子简直跪了:“哥!你不是理科生吗?怎么也这么文绉绉的?”
程理有些惊讶,这也叫文绉绉吗?
赵书清简直无语:“嘿!不是我说你这孩子,能不能不要老是自爆自己肚子里墨水不多的事实啊,不觉得害羞的吗?”把浩子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赵书清才朝着程理努嘴,“程理,你继续呀。”
程理眨了眨眼,被打断了话头,他也没有接着上面说了,反而说起了养老院的事情:“其实有很多群体是不生活在我们习以为常的标准里的,那我最熟悉的来举例子,那就是老人。老年人该如何竞争呢?如果是那些所谓的早期就被‘淘汰’的群体呢?像是我们养老院里的爷爷奶奶们,他们其实可以养活自己,但是从我们世俗的标准里来说,他们是过得不好的失败者;人们站在自己有利的位置发言,却从来不去思考自己的未来和过去,所以社会的主流话语更多的都是青年人的声音,而青年人则是我们常说的‘社会经验不够’的群体,这些人是会很容易被人操纵的,在他们无所知的情况下。
那么那些非青年群体呢?他们没有活路了吗?其实也不是,就像是失独协会,它并非凭空出现的,而是一开始有了失独老人的出现,有了需求,有了抗议和斗争,才能够创立起这个协会,召集更多的人来抱团取暖。相似的,只要能够聚集起足够多需求一致的人群,农民起义是可以发生的,政/权/更/迭是必然的。所以我始终相信只有行动是有意义的,加入信安村的原因就是因为在这里看见了可能。”
赵书清听着程理的话,缓缓眨了眨眼,李清月在她旁边小声地说:“程理哥这是点题了吗?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