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生前无人问,死后万人知。
他这一跳……
谁又会知道他叫苏少卿呢?
他选择了活,苟活于世的整整两年里,只有李哲搭理了他。
可李哲并没有想要救他。
雍拓拉他上车的那只手,在他看来,如一种注定。
他们像感性的诗人碰到了刚毅的猎人,有着生来的博弈和默契,他们最终也收获了猎物,筑起了理想国。
因为他有了后盾,苏少卿才能敢于还手,他状告了关忠,并向学院索赔80万。
他的证据就是学妹分享给他的聊天记录,这里面有关忠找女学生的暧昧语言。
案子赢了。
关忠身败名裂,学校偿还的精神补偿被他捐掉了。
可他这个当事人并没有真正地高兴起来,苏少卿求的东西无非是一种解脱,他还是更在意那些同病相怜的人。
苏律师在个人账号中打出了一段话:
“《沉默的大多数》中说,我们总在不该沉默的时候沉默,在该沉默的时候大肆喧嚣,所以,有了‘沉默’的大多数。”
“希望大家都不成为那个大多数。”
这一年,很多人转载了他的微博。
同为大学生,很多网友们很佩服苏少卿继续坚持考法学博士的意志力。
于是,苏少卿和雍拓干脆去了同一年的校庆。
此一时彼一时,苏少卿到了学校,别说老同学,校长都怕他。
他风光了,他也付出了代价,代价就是他最好的年华真的送给了一群不值得的人。
李哲。
学妹。
队友们。
他曾经付出真心的对象都是一场内容差劲的梦。
……小狼狗?
太扯了。
他只觉得没意思。
淡淡一笑的苏少卿不想说了。
雍拓的心跟着一疼。
本来,他们还在聊两口子的事,有人这是又想起被人霸凌的记忆了。
苏所长走不出大学延毕的阴霾,但雍拓觉得他年轻的时候分明像一碗人见人爱的陈皮甜豆沙,苏师哥曾经是清澈明朗的大学校草,他的人天生应该举世无双。
雍公子得知相亲对象是他,急忙追到家门口也是最好的证据。
也正是如此,苏少卿的温柔底色才是雍先生想单独呵护的。
这么一想,雍拓好像总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没有小狼狗的刺激,雍拓不会放低身价的。
苏所长故意拎拎他丈夫的耳朵:“你说你不吃醋,你干嘛强吻我,你还非要住我家?”
态度像责问,苏所长的手劲像揉面团。
雍公子回答:“你误会我了,我那天担心你淋雨着凉,我试图温暖你受伤害的心。”
苏少卿:“哦,那我找人温暖我去了……”
雍拓:“你别瞎说!”
苏所长笑了。
他想忙工作了。
苏少卿早已经成熟。
他可以从容地代表雍家出席爷爷老朋友主持的国家演奏会,也能出现在集团方赞助的冬季运动会主场。
媒体早把苏所长看得无所不能。
他自己也觉得。
“好了,你看看,又到点了,我要开会。”
苏少卿拿出喷雾擦洗桌子,他找眼镜,戴手表。
“晚饭想吃什么?我做个清蒸十六枚鱼?你最近不是想吃海鲜吗?”
说着,苏少卿用一根皮筋扎起他的长头发,他们刚刚厮混后的上衣恢复整洁,苏少卿挥了挥手。
“对了,我只爱你,老狼狗,你别闹了,你快走吧。”
雍拓只能被赶走了。
可临走,雍拓又有了新招数,他一把顺走了苏所长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