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体的手感。 反倒像是砍在了一块老牛皮子上。 一旁两个校尉,和田齐一同出手。 其中一个狠辣些,直接去抹脖子。 可刀刃却被醉汉的脖子弹开,刀锋过处,只在皮肤上留下一条白线。 见状,这醉酒汉子笑得更大声。 他啪啪拍着自己的前胸,挑衅道:“来,朝这砍!退半步,我是狗娘养的!” 他这一套是道上喇唬的惯用伎俩。 一般只有没品混子,才这样逞凶装样。 田齐皱紧眉头,再一次肯定,眼前这人绝不是能刺得起这种刺青图的人。WWw.óΠъ.oя 他心中想着,动作却不慢。 探手就去后腰摸朱砂。 自从昨日见得朱砂的好处,他就去讨要了一包,发誓以后朱砂不离身。 遇上任何事,先见面撒一把。 朱砂纸包,方才摸出。 对面却生了变故。 那个醉酒的汉子脚步踉跄。 他宿醉未醒,浑身酒气。 笑了两声,头越发的晕。 强打精神抬头看人。 这才看清楚田齐和两个校尉身上鱼服。 他先是一愣,随后惊出一身冷汗。 像他们这样道上混的,最重要的就是眼力见。 第一眼判断,什么人有钱什么人没钱。 什么人可以惹,什么人绝对不要惹。 眼前这三个,就属于大景境内绝对不要惹的存在。 动辄九族销户口。 这一惊,惊出了一身冷汗。 好似酒都从毛孔里散发了出来。 醉汉心中生怯,又看田齐黑着脸提刀上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脚软得很,脚步踉跄,竟是仰躺在了地面。 田齐也是一愣,但他没有掉以轻心。 这种异常的东西,不管怎么样,先砍两刀,卸下膀子,占上优势。 他握刀起手,那个醉汉却是一改刚才的嚣张。 一个咕噜从地上翻起来,姿势标准的抱头蹲下。 “官爷,饶命!” 他的求饶声,险些让田齐扭了手脖子。 提着刀砍也不是,收也不是。 便叫两个校尉去取了重枷来,先铐上。 这汉子却是道:“求官爷不必铐我,有高人要上门索我性命偿债。” 他说着,抬头来看,一字一句道:“我快死了,逃不掉了。” “只求莫牵连家小。”